不像茅臺、瀘州老窖那些醬香濃香型,一口下去,整條街上的人都知道你喝酒了。”
費道長臉上仍然掛著平日裡常有的微笑,說道:“貧道雖多數時間在京城,但還是平常喜歡喝家鄉杏花村的汾酒。”
“1959年的廬山會議期間,毛主席與賀子珍在廬山上小聚,賀子珍做為主席的前妻,十分關心他的健康,席間問到主席是否還吸菸飲酒時,主席回答說,‘煙是戒不了的,酒則只喝山西杏花村汾酒,喝了不上頭’,並即興揮毫書寫了杜牧《清明》‘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詩中的兩句,送給賀子珍做為留念。”秦書記興致勃勃的說道。
郭鎮長殷勤的為費道長和岳父斟滿了酒杯,說道:“來,有富,咱兄弟倆一同敬費老和秦書記一杯。”
眾人一飲而盡,嘖嘖稱道。
秦書記伸筷夾起那根灰白色的羊鞭,下面還連著兩隻睪丸,放到費道長的碗裡,說道:“費老,道家養生學問十分高深,此類壯陽之物可有道理?”
費道長微笑道:“世間事物均以萬物類像譬之,動物的生殖器官裡面包含了現代醫學還無法解釋的神秘藥理作用,以這具羊鞭為例,鞭,學名陰莖,無非是些可以充血的海綿體而已,而真正的成分則躲藏在這睪丸之中。毛主席曾經說過,‘卑賤者最聰明,高貴者最愚蠢。’民間百姓是聰明的,古時候便已經叫羊睪丸為‘羊寶’了,而那些高貴的科學家們卻在試驗室裡化驗來分析去的,最後竟然得出一個荒唐的結論:動物生殖器官竟不如雞蛋的營養價值高!這種說法簡直是極其愚蠢的,就讓他們去吃雞蛋好了,我們吃這個……”說罷,夾起羊鞭,一口咬去了半隻睪丸,囫圇吞棗的嚥下去了。
“有富,費老告訴我們,這座老宅可能有點問題……”郭鎮長吞吞吐吐的說道。
“什麼問題?”有富放下酒杯,面現疑惑的問道。
“後山坳有股子白色地氣,把老宅子包裹起來了,叫做‘鬼抱香’,有點邪門。”郭鎮長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說道。
有富向來不相信風水巫術之類的傳說,想反駁但又礙著客人的面子,因此搖了搖頭並未作聲。
“嘿嘿,”費老看出來有富似有不信,於是正色道,“‘鬼抱香’乃是一風水迷局,此屋門前以老槐樹‘木鬼’為祭,當年佈局之人乃是另有深意。”
秦書記在一旁默默地點著頭,目光悄悄地瞥了一眼費老碗中剩下的那半拉睪丸。
費道長淺啜一口酒,接著說道:“貧道以為,當年佈局之人其意在保護住在屋裡的人,不受外氣滋擾,雖然久居此宅難免使人性情變得木訥寡言,但卻謹慎而守信,其香火也能夠綿延不絕,只要老槐樹不死,無論兵荒馬亂或是改朝換代,子孫當可以繁衍不至於中斷。”
“可是郭老頭無後啊。”有富忍不住的插話道。
“是啊,郭老頭無兒無女,絕戶了。”郭鎮長也附和道。
費道長思索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這說明哪兒出了差錯,貧道也頗為不解。”
“對啦!”郭鎮長一拍大腿道,“聽老人們說起過,民國十八年陝西大旱,餓死及逃荒者多達200多萬人,女人被迫賣身到山西,僅黃河風陵渡一地,兩年內竟查稽到了40萬名年輕婦女過境。那些飢餓的女人們將沿途樹木的葉子和樹皮剝光果腹,就是門前的這株老槐樹也未能倖免。奇怪的是,老槐樹皮禿而不死,第二年又發新枝並逐漸的樹皮重生,令人稱奇……”
“正是了,老槐樹受此重創雖然復生,但屋內的主人卻至此無後了,蓋因‘香滅火斷’之故。”費道長面孔浮上一絲微笑,遂解開了心頭之惑。
“樹皮剝光了,水分養料輸送不上去,無法進行光合作用,這樹也就死定了,怎可能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