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丸裡,還是這血燕盅裡?”
江燮心裡一驚,皇帝的意思是讓姜易安來當這判官?姜易安定會不假思索指向血燕盅,可皇帝多疑,他怎會輕易言信
他起身,走到姜易安身側,向皇帝躬身行禮道:“陛下,新婦雖略通醫理,可此事關係重大,還是請三司勘驗較為妥當。咳咳咳”江燮垂首捂著嘴,又是一陣咳嗽。
皇帝瞪了眼江燮,朝他擺了擺手,道:“沒你的事,去坐好。”
江燮拱手又道:“陛下咳咳咳新婦”
姜易安柳眉微蹙,她踢了踢江燮的腿,朝他擠眉弄眼道:“叫你坐下,還不去坐。”
江燮猛的扭頭看她,低聲道:“你咳咳咳”
姜易安嘆了一口氣,咬著嘴唇,雙手叉腰瞪了眼江燮,對司徒寬道:“師父,你給他看看罷,可不能吵到太子妃。”
“你!”江燮急赤白臉,整張臉都通紅。
司徒寬道:“好,好。”他對江燮道:“瀾王,你過來坐。”他對江燮微微點頭,又指了指他方才的位置,目光裡有幾分深意。
江燮無奈只得又回了原位。
皇帝輕輕笑了一聲,捋了捋美髯,臉上有幾分得意之色。
皇后掃了姜易安又掃了眼皇帝,皇帝臉上的笑容,總讓她有幾分不安,她隨即瞥向梅貴妃。她半坐著,一手緊攥著扶手,臉上的恨意未消,若不是被她身側的嬤嬤緊攥著手臂,恐怕又要上前哭訴一番。
她朝那嬤嬤掃了一眼,一手扶了扶頭上的釵子,垂首用帕子掖了掖嘴角。
那嬤嬤鬆了手,她剛端起一側的茶盅,梅貴妃果不其然便衝了出去。
她再次跪倒在皇帝腳邊,聲淚俱下道:“陛下,您萬不可輕信那女子啊,她與司徒寬是一夥的,她怎會說藥丸有異,一定會嫁禍柔良娣啊陛下”
姜易安握了握拳,她側首細細打量著梅貴妃,心道:這般年紀了,這哭的功夫倒是不減當年吶。
她輕嗤一聲,收回目光,垂首拱手答道:“稟陛下,安神藥丸裡頭絕無紅花與麝香。師弟一共給太子妃五顆藥丸,尚有三顆,可讓太醫院的大醫查驗。這血燕盅裡的確有紅花與麝香,只是嘛”她頓了頓,朝梅貴妃輕輕一瞥,繼續道:“這量太少,不足小產。這點,也可讓太醫院大醫勘驗。”
眾人聞言,心裡都打起了鼓,難不成還有其他原因
:()王爺,不嫁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