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然,他道了句:“好嘛,我就說好人沒好報!得,我上輩子一定做了對不起你家王爺的事,這輩子才會被他如此折磨。心好累,心好累啊。”
“還不快進來!站在門口作甚?”寢屋裡傳來一個帶著怒意的聲音,司徒空無奈搖搖頭往裡頭去。
姜易安靜靜躺在床榻上,她從大理寺出來後便一直昏睡不醒,還有些起熱。
司徒空一言不發,小心翼翼的抬起姜易安的手腕,手指觸脈。
那皮鞭多是外傷,未傷及根本,此番昏睡與起熱是驚嚇所致。皮鞭所致傷口已上藥處理,起熱的湯藥也已喂下,除了靜等別無它法。何況,這番昏睡不醒是常見之事,並無不妥。江燮這番完全是關心則亂。難不成,他是真愛慕這姑娘?!
他晌午來了趟王府,出去後便聽到外面都在瘋傳瀾王爺與醫館大夫愛恨情仇的故事,那事講的有板有眼,連他母親都特意找來詢問一番。
司徒空放下她的手腕,手覆在她額頭,不是很燙,只有些微微起熱。
他瞥了眼一直站在一旁,一張臭臉的江燮,無奈說道:“她,許是太累了,才一直睡。”
江燮冷聲問道:“何時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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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空眉毛一挑,拿出針包朝江燮晃了晃道:“額你若實在想她醒,也可,那我再扎幾針?”
江燮眸光微閃,抿了抿嘴唇,視線從司徒空身上移到姜易安身上,見她那副酣然入夢的樣子,終是一言不發,轉身朝門口走去。
司徒空跟著他,兩人一言不發,走過幾個院落,穿過王府花園,進了畫墨院。
守院門的小廝遠遠瞧見江燮與司徒空便上來接應。
小廝道:“王爺,容音姑娘一直在花廳等著您,說是奉了老夫人之命,有事相問。”
江燮臉色沉了沉,抬腳往花廳走去。司徒空跟在後頭,嘴角微勾,眼眸裡透著幾絲有熱鬧看的雀躍。
花廳裡,一身素衣的容音坐在椅子上,一臉肅穆,低垂著眼眸,若有所思的樣子。丫鬟雨香靜靜站在身側,時不時抬頭往門口眺望。
腳步聲響起,容音抬頭,見到江燮與司徒空便站起了身。
江燮一言不發,徑直坐到主位上,司徒空坐側首。
容音微微側身朝江燮行了一個福禮,道:“王爺安好!”
江燮頷首,丫鬟進來給幾人奉茶。
江燮連著呷了好口茶,這一下午他滴水未沾,此時正有些口乾舌燥,這茶湯溫潤,入口清香。
容音在一旁靜靜等他放下茶盅,才徐徐開口道:“王爺,今日外頭在傳一些事,祖母聽了以後心下難安,特讓我來問上一問。”
江燮頷首,等著她發問。
容音頓了頓,繼續說道:“今日外頭一直在傳王爺與一醫館大夫有,有,有私情,這可是真?”她拿起帕子掖了掖嘴角,掩飾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臟。
江燮又繼續呷了幾口茶,吐了兩個字:“是真。”
容音聞言陡然起身,柳眉輕蹙,厲聲喊道:“王爺!”
司徒空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茶碗蓋一時未拿穩,掉落在桌案上。
他尷尬的一笑道:“抱歉,抱歉!容音姑娘,你別激動,男未娶,女未嫁,這不是很正常之事麼。”
容音臉色頓時漲紅,她隨即低頭,輕咳一聲,身旁的丫鬟將她扶著坐下。
“祖母可還有何疑問?”江燮問道。
“那姑娘現下可在凌波閣?”容音垂著頭,眉頭依舊蹙起,目光停留在地面上,神色略顯激動,就見她一手緊攥著帕子,一手扶著椅背微微顫著。
江燮掀起眼皮,道了個字:“是。”
容音攥著扶手,指節泛白,眼尾微微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