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剛才下手重了。哪兒疼?我看看。”說著,她伸手往康熙的胸前摸去。卻被他一把抓住,開懷笑道:“還說你不是在佔我便宜,勾引人嗎?”
“你,很欠扁耶!”李綺筠掙脫開他的手,繼續攥拳錘他。
“好了,好了。我錯了。你看這大堂裡的蠟燭都快熄了,咱們出去看看那兩顆心怎麼樣?”康熙握住她溫軟的手,拉她站了起來。
兩人走到院中,地上的紅燭有些被風吹滅,有些已經燃盡。只是兩顆心的形狀依舊殘存在石子上,彷彿在訴說著瞬間的燦爛。李綺筠輕嘆了一聲,感慨美麗的短暫。康熙攬著她的腰,柔聲安慰道:“沒關係,就算蠟燭燃盡。我們心還在一起。”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李綺筠淡然一笑,說道:“你知道柏拉圖嗎?是西方的哲學家。他認為人們生前和死後都在最真實的觀念世界,在那裡,每個人都是男女合體的完整人,到了現實世界我們才分裂為二。所以人們總覺得若有所失,心有所繫,企圖找回自己的‘另一半’。”
“另一半?”康熙完全被她的話所困惑。只聽她繼續侃侃而談道:“所以他認為,男女是平等的,女人和男人應該有著同樣的權利和地位。一個人原本的另一半就是他(她)最完美惟一物件。而他/她就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裡,也正在尋找著自己的另一半。”
“你說的,我聽不懂。”康熙搖搖頭。想不到她的小腦袋裡竟有如此怪異的思想理論。
李綺筠心中微痛,嘆氣道:“你不會明白的。這雖然是柏拉圖的理想國,但是,我相信,他的理想一定會實現。”在美麗的21世紀裡,我還曾唾棄過社會的黑暗和迂腐,然而,自從到了三百年前的清朝,原本世界裡最普通不過的自由平等,居然也會被人稱為異類思想。唉。我的世界,請召喚我回去吧。
突然見她一臉憂傷,眼望蒼穹,康熙突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忙拉起她冰冷的手喚道:“筠兒。”
“嗯。”看見他略顯慌亂的眼神,李綺筠心中酸酸的,又說道:“柏拉圖式的愛情,被人們奉為愛情的最高境界。除了他對男女平等的理論外,最重要的一點是,男女之間精神上的契合和統一,而沒有……”
“沒有什麼?”康熙甚為不解,蹙眉問道。
“就是沒有……”這話怎麼說呢,李綺筠被他追問的臉色泛紅,低頭說道:“沒有身體上的親密接觸。”
康熙一時聽不懂她的理論,不過對這句話到是很明白,禁不住促狹的笑問:“什麼?怎麼才算是親密接觸?”
“就是那個……”這還要人解釋啊?白痴!李綺筠抬起頭橫了他一眼,卻見他一臉壞笑,知道他是故意的,氣得轉過頭去,不說話了。
康熙伸出雙臂從背後挽著她,將嘴唇放到她的耳邊,輕輕吹氣道:“筠兒,雖然你說的那些,我不是太懂,不過我對這個柏拉圖沒什麼好感。”
“為什麼?”
“他這不就是讓人禁慾嗎?那人們還怎麼傳宗接代?”
“俗人,就惦記著後代子孫,你放心,到那時候,你會覺得多得連名字都記不住。”想起他未來那一大群兒子孫子,李綺筠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我只在乎我們倆的後代。”康熙溫存的說道。
唉!李綺筠長嘆一聲,不再說話。一陣寒風吹過,忽然覺得臉上有些冰涼,抬頭看天,竟是一片漆黑,星光和月色都已不見,伸出手,接住那一片片冰涼。原來是下雪了。用不著這麼應景吧,預示著我悲慘、可憐、無果的愛情嗎?唉!何必怨天呢,自作孽罷了。一種徹骨的傷痛從心底慢慢散開來,輻射著全身上下。
“很冷嗎?下雪了。咱們回大堂裡。”康熙解下自己的錦袍將她裹在自己懷裡。李綺筠心中又徒然暖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