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周身血脈,貫通穴道。
又過了一會兒,丹田聚集之氣,漸漸成暖,宛若大海通納百川。“通了!”李琦筠興奮一踏,頓時騰空而起,身下的椅子譁一聲倒下。
“咦?”怎覺涼風習習?睜開眼睛,頭頂繁星爍爍,明月當空。怎麼我竟不在花房了嗎?人呢?“琦筠!”聽見有人在下面喊她,忙落下身形朝四外檢視。天那!那是花房嗎?西邊有一處幾乎看不出原來模樣的殘磚亂瓦。那些畫,該不會全都被毀了吧?為什麼,打架就非得拆房子嗎?摸了摸袖中藏的畫卷,幸好留了一副。
“筠兒過來!”是玄燁的聲音,剛才喊我的是杜陵嗎?他人呢?雖然惦記著他的安危,卻仍是朝玄燁的方向看去,只見他身前身後都站著兩排侍衛,前面一排半蹲著,手拉弓箭,瞄準前方。後面一排也是一樣弓箭上弦,個個神情緊張,只聽一聲令下,便要數箭齊發。
李琦筠心中大驚,顧不得端詳玄燁的表情,轉頭朝箭指的方向看去。那邊有兩人正激烈的戰在一處,上下翻飛,左突右擋。一時間刀劍相碰,金光四射,那容的別人插進戰團。那渾身是血地人。是杜陵嗎?忙跨上兩步,仔細看去。正好兩人拆招換手,錯開了距離,李琦筠這才看得清楚。(;16k;Cn更新最快)。那人正是杜陵,和他對手的是曹寅,雖然兩人身上均負了傷。但是顯然,杜陵的左臂幾乎抬不起來,身上地鮮血已經分不清哪是自己的,哪是對方地。
杜陵見李琦筠自己衝穴成功,而她的安全也無恙,頓時放下心頭大石,一劍格開曹寅的刀,向後推了一步,艱難的抬起左手。解下背後的短劍。用力扔到她地腳下。一邊擋住曹寅斜劈的一刀,一邊說道:“這是我特意拿來送你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絕情雙劍吧。你要好好練習,我若不在了。要學會保護自己。”
一時分神說話,後背已被曹寅劃開一道傷口。鮮血頓時將已經變的黑紫的舊血痕。變成紅豔的圖畫。
“不要再打了!”顧不上去揀地上的短劍,李琦筠只覺得心痛如絞。這樣的慘烈地畫面,怎麼真得就這麼呈現在眼前。
“子清,別在糾纏了,他既然寧死不降,你還不趕快退下……”是玄燁,太好了,他肯發話,那麼杜陵就有救了。李琦筠的心中升起一絲希望,轉頭朝他看去,只見他面色凝重,眼神中充滿著決然和鎮定,微抬起左手吩咐左右說道:“弓箭手準備!”
“什麼!”李琦筠一聽,心中剛冉起的希望,頓時跌到谷地。“不可以!”話音未落,就見一支金翎利箭,破空而出。直奔杜陵而去。
“容若!你!”你怎麼會出箭?為什麼?難道不是你通知我來救杜陵地嗎?此刻又為什麼,玄燁還沒下令射箭,你便先發出手?為什麼?
“啊!”顯然,這一箭正中杜陵右肩,曹寅順勢橫刀一砍,杜陵的身子已經倒在地上。
也不知,他是死是活,李琦筠心中悲痛,作勢衝到近前檢視,卻被一旁地侍衛架住了胳膊。就聽玄燁地聲音繼續飄進耳朵:“把她帶過來。”轉頭朝地上的杜陵仔細看去,發現他地胸前似乎仍有起伏。便一把甩開身旁的侍衛,幾步奔到康熙面前,撲通一聲雙膝磕地,悲聲道:“皇上,此人不是刺客,他只是來給我送劍的。是我的朋友,請您放他一條生路吧。”
“也許他不是刺客,但他卻是天地會的反賊。”康熙背起手,不去看她,朝曹寅使了個眼色。
“不,他不是天地會的香主了。他不會做不利你的事情。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李琦筠心急如焚,伸手去拉他的衣袖,滿眼含淚,輕聲道:“我從沒求過你什麼,這一次,就這一次好嗎?答應我。”
康熙心中一軟,伸出手,挽起她的雙臂,眼前這張梨花帶雨溫宛欲求的臉,是他不曾見過的別樣柔美。斥責拒絕的話,真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