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他們。
闞稜跑到他們跟前找茬的時候,跟‘白送’也沒區別。
他們只要是不蠢,都猜得出來,李元吉和杜伏威有所交易,交易的物件就是闞稜。
“既然看出來了,那我也沒必要瞞著你們。我看中了李伏威的闞稜和王雄誕,但李伏威不肯輕易的交給我。
所以我就答應了李伏威,為他出出主意,保他在長安城內太平無事。”
說到此處,李元吉特地頓了一下,有些好笑的道:“我讓李伏威交出手裡的所有權柄,降低我父親對他的戒心,但我沒教他以優伶的方式去博取我父親的歡心。
他是怎麼想的?”
杜伏威向李淵亮出肚皮,是需要契機的。
畢竟,他的身份又敏感又尷尬,冒然的向李淵亮出肚皮,李淵未必會輕信。
李元吉覺得,在李淵如今高興的不得了的情況下,這種契機其實不難找。
但他怎麼也沒料到,杜伏威居然會以扮成優伶的方式去博取一個契機。
異地處之,他絕對做不到杜伏威這個地步。
很羞恥、很沒尊嚴、很損形象。
薛萬淑和蘇定方在瞭解的事情的始末以後,薛萬淑感慨道:“大唐的威嚴日漸高大,吳王想要活命的話,只能將自己壓的越低越好。”
蘇定方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杜伏威的所作所為,側面的證明了大唐已經變得十分強大了,已經到了讓昔日跟大唐平起平坐的所有人仰望的地步了。
杜伏威表現的越卑微,就說明他對大唐越恐懼。
“臣等要不要助其一臂之力?”
薛萬淑在感慨過後,盯著李元吉問。
李元吉要是在跟杜伏威的交易中,有涉及到這方面的‘條款’,那麼齊王府上下在這個時候就得出面幫杜伏威一把。
這關係到李元吉的信譽。
雖然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很多人都非常在意。
李元吉略微思量了一下,搖頭笑道:“不用了,我只負責幫李伏威出主意,可沒有答應過他會親自下場。”
薛萬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蘇定方笑著道:“那臣就繼續回船室內吃肉喝酒了。”
說到此處,蘇定方笑容更加燦爛的道:“說起來也怪,太子殿下似乎看臣特別投緣,不僅在初見臣的時候,賞了臣一塊玉佩,剛才在船室內還頻頻跟臣搭話,頻頻請臣喝酒。”
李元吉白了蘇定方一眼。
玩戰術的就沒啥好人。
一面從李建成身上撈著油水,一面又害怕他會因此懷疑他不忠,所以特地把話說在了明處,不讓他產生懷疑。
而且這還是一種試探,試探他在不在乎他在李建成身上撈油水。
“你最好收斂一點,別玩砸了,不然我想幫你,也不一定幫的上。”
李元吉沒好氣的提醒。
蘇定方樂呵呵的道:“殿下放心,臣知道分寸。”
他只是對李建成所表露的讚賞,做了一些回應而已。
李建成給予他的一應賞賜,也沒有達到收買的地步。
純純的就是儲君對臣子的那種賞賜。
他拿了也就拿了,也沒人能拿這種事情指摘他。
畢竟,李建成橫豎都是大唐的儲君,在君之列。
天下所有的人,名義上也算是他的臣民。
他賞賜的東西,他的臣民都能拿。
李元吉突然覺得,將薛萬徹那個單純的傢伙派遣到蘇定方手底下,給蘇定方做搭檔,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蘇定方這麼腹黑,遲早會將薛萬徹給帶壞了。
薛萬徹只是過於單純,又不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