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有人言秉聖人旨意者,皆捉拿歸桉,一併押入刑部大牢,待殿下回京以後再做定奪。”李神通聽到這話,明白了陳叔達三人的心思。
陳叔達三人這是要將李淵的旨意封死在宮裡,讓李淵做一個帶著皇帝帽子的太上皇,不讓李淵染指大唐的任何權柄。
這是要將李淵的一切‘軟禁’起來啊。他覺得心驚肉跳,害怕李淵突然暴起,大動干戈,但又不得不站在陳叔達這邊。
因為大唐的奪嫡已經結束了,大唐又正值征討突厥的關鍵時刻,真的不能再出現任何變數了,再出現變數,大唐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美好局面,很有可能都會變得面目全非。
所以他心裡縱然是怕極了李淵,也不得不阻止李淵瘋狂的行為。
“那我親自去十二衛大營坐鎮,宮裡的一切就交給諸位了!”李神通向陳叔達三人拱了拱手說。
陳叔達三人趕忙躬身回禮,但卻沒反駁李神通的話,意思是就這麼定了。
“帶上闞稜和薛萬徹吧!”任瑰在李神通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開口。
李神通錯愕的看向任瑰,沉默了片刻以後點頭說了一聲,
“好!”任瑰這是信不過他,怕他臨時反水,倒向了李淵,率領著十二衛的兵馬殺進長安城勤王,所以讓他帶上闞稜和薛萬徹這兩個李元吉的心腹。
闞稜也就罷了,薛萬徹可是李元吉的死忠黨,腦子還不太聰明,這種人偏偏下手有很果斷。
有薛萬徹跟著,他要是敢做出對李元吉不利的事情,薛萬徹能立馬砍下他的頭。
薛萬徹才不在乎他是不是尊貴的郡王殿下呢。他如今跟蕭瑀、陳叔達、任瑰站在一條線上,縱然對此事十分牴觸,也只能點頭答應了。
他要是不答應的話,蕭瑀、陳叔達、任瑰就該考慮如何將他軟禁,並且代掌他的兵權了。
“我去請李公!”陳叔達在李神通走後,拱拱手趕往了九龍潭山。……入夜時分。
蕭瑀、陳叔達、任瑰三人再次湊到了太極殿,除了他們之外,李秀寧和李綱也到了。
蕭瑀在李秀寧和李綱到了以後,作為代表,大致將宮裡所發生的一切跟李秀寧和李綱講了一遍。
李秀寧聽完以後臉色鐵青,渾身都在哆嗦。李綱聽完以後眉頭皺成了一團,目光深邃的瞥著蕭瑀道:“你說的可是實情?”蕭瑀鄭重的點頭,苦笑著道:“若不是實情,我等也不敢去九龍潭山打擾您啊。”
“我去找父親!”李秀寧在確定了確有其事以後,按耐不住要去找李淵。
李綱一伸手,擋在了李秀寧面前,板著臉喝斥道:“你去找聖人做什麼?老夫還沒死呢,還輪不到你一個女兒家衝鋒陷陣。”這話有點大男子主義。
但安全感滿滿。只不過李秀寧現在已經顧不上什麼安全感不安全感了。
她不想看到李淵胡來,也不希望再看到她的兄弟們自相殘殺了。李元吉在此前的玄武門政變中已經留了一線了,再來,李元吉可就不會再留手了。
畢竟,在奪嫡這種事情上,留一次手就已經仁至義盡了,再留手那就是腦子有問題。
“你在此處待著,約束好千牛衛,別讓他們亂來,更別讓他們隨意走動。”李綱看出了李秀寧的急不可耐,但他說什麼也不願意讓李秀寧去。
李淵本來就疼兒子不疼閨女,李秀寧去了除了跟李淵吵一架,然後不歡而散以外,不會有第二種結局。
他對李秀寧這個囡囡感官也不錯,也不希望李秀寧跑到李淵面前去受委屈。
所以他拿出了長者的姿態,直接對李秀寧吩咐,讓李秀寧待在太極殿,然後不等李秀寧回話,又對蕭瑀、陳叔達、任瑰道:“走,跟老夫去會會聖人,問一問聖人到底想做什麼!”這話有些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