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殘廢神仙,呵呵,我嘴裡咬著曲奇餅,想,深北可真安靜,不吵鬧,也真可愛。於是,我就呼啦一下站起來,也很大聲很忽然地說:“老師,我想和深北做同桌。”老師皺了皺眉毛,然後我就開始大放厥詞,什麼向上天發誓上課絕不講廢話,成績不會掉下來……總之喋喋不休,好像是我們老師想到的問題全被我提到了一遍。於是我們老師點頭答應了。——我想是老師忍受不了我的絮叨了吧。
我很高興的。我們正式開始了同座生涯。上課的時候我們偶爾會笑笑,偶爾會侃侃,偶爾會在老師寫板書的時候吃零食,偶爾會走走神,我偶爾會非常不好意思地問問深北幾道數學題目。下課的時候,又各自分開,去找自己的朋友玩耍。日子就這樣平淡地過下去。
中考結束的這個暑假。深北去提前補習高中部分的外語課程。深北發手機簡訊給我:“來陪我一起上外語補習班吧,我自己在這挺沒意思的。”
我說:“不去!聽外語我頭都疼。”
第二天,我屁顛屁顛地胳膊下夾著本書去了。當我出現在深北的面前時,她的眼睛都大了,她說你不是不來嗎。我說我怕你一個人在這挺孤單的。我把身後揹著的大大包子往桌子上啪地一扔,裡面是五花八門的零食。在上課前的十分鐘,開始吧唧吧唧地吃起來,回答問題時卻只能等著深北向我吹風。
老師皺皺眉毛說:“你們倆不要講話了。”
我們倆就暫停一下眉飛色舞的高談闊論,做聽話狀。
小小的教室裡簇擁了許多雜七雜八的互不認識的人,能夠引起我和小米注意力的是教室裡的漂亮男孩,我對小米說,據說這樣很養眼呢,偶爾我們也點評一番。坐在我們旁邊的男孩總是伏在桌子上,並且很少講話,喜歡在桌子上劃來劃去,有破壞公物的傾向。
補習的最後幾天,我消失了,我去了天津的外公家。
在天津打電話給小米,問她怎麼樣,孤單不。
她嘻嘻哈哈地,比和我在一起還高興。她說,挺好的都挺好的。
她這樣說,我就比較放心。但又有點奇怪,我不在,她也挺好的,甚至比我在還挺好的,那我在她的心中豈不是一點地位也沒有?不免有點喪氣,撒嬌似地衝她發了一點小小的脾氣。
她說:“我有秘密了!”我問是啥,她卻賣上了關子,挺神秘地說:“你回來我再和你說。”
“你現在要是不肯說就再也不要說了!”我總是這樣霸氣,所以能夠和我做朋友的人,基本都是軟弱如深北型的,也或者比我更霸氣一點。
她吞吐了一會:“我有自己喜歡的男孩了。”
我在電話這頭差點暈了,我恨不得立刻長一雙翅膀飛回去,我心裡像是翻了五味瓶,說不上是什麼滋味。有點欣喜有點驚奇也有點妒忌,當然還有擔心,蹦在我腦袋裡的第一個念頭是,以後不會有人陪我等地鐵了。
“誰呀?”奇怪,我裝出漫不經心的樣子。
她聽出來了,開始描述,但小心翼翼:“外語補習班上的男生。他這個人,我覺得挺冷的,他說他喜歡沒有月亮的夜。奇怪吧,不過這個人除了不愛學習,我挑揀不出他有什麼毛病來。他寫的字很好看,秀氣得很,看上去似乎是女生寫的……”
電話那頭的深北滔滔不絕。我說:“他叫啥?”
“肖子重!”
我的心“喀嚓”地響了一聲。深北不會知道。誰都不會知道。這就是我,小米。
當初我們的誓言猶在耳畔。深北卻要離開我。又一陣輕風吹過來,我的卷子飛揚起來……我轉過頭去看深北。方才的那些回憶,其實都是不久以前的事,暑假剛剛結束,不過我覺得隔了這個暑假,我和深北卻宛若隔膜了好幾光年的距離。她曾在開學前要帶我去認識肖子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