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大郎有本事有才略有野心,也願意及早助他完成這個夢想,岑墨山欣賞他的本事和心胸,加上他不大看得上當今的那幾個兒子,自然便爽快地暗中投靠了岑大郎。
岑墨山就是弘安岑家的風向標。他有意投靠岑大郎,也想拿出投誠的實際行動。其一就是調走周大少,推安三少做西南總督,其二嘛,便是令弘安岑家攜厚禮到淮州,慶賀岑二孃和安三少大婚,送一些岑二孃喜歡的書畫古本做賀禮。
透過討好岑二孃,讓岑大郎看到他們的誠意。
岑墨山為官多年,心思深沉,為人機敏,他早就看出,岑二爺一家中最受寵愛,對岑大郎影響最大的,就是岑二孃。討好岑二孃,比直接討好岑大郎更有用!再說岑大郎軟硬不吃,刀槍不入的,他也不知如何討好,反而是討好岑二孃更容易。
岑家的禮物送到時,是季先生親自帶人清點的。
那時他恨不得把眼珠子沾在那些書上,大庭廣眾之下,一邊看清單,一邊又笑又叫地從牛車中挑出幾本孤本,抱著不撒手。甚至想把它們藏在懷裡,拋下貴客,躲回房研讀品味。
若不是安大老爺厲聲呵斥了他,叫人把他攔住,罵醒了他,季先生就得當眾失禮於人。還好他作為安三少身邊第一謀士,身份貴重,又有大才,旁人也不敢隨意出言取笑奚落他。
而目睹了他這種“痴舉”的岑家人,又都是守禮的君子,也是愛書之人,都對季先生的失態行徑表示理解。
至於有意見的旁人,也只敢在心裡笑話季先生痴妄。當著他的面兒,誰不是笑得或恭敬,或真誠,或親切呀。
岑家和東海幾位將軍的賀禮,被抬入小安府的庫房封存沒多久,安三少迎親的隊伍,就駛入了人聲鼎沸的桐梓大街。
因著隊伍太長,馬車太多,從街頭沒法過兒。安三少便帶著眾人走了另一條大街,從桐梓街的街尾回府。他把馬兒停在街頭的小安府時,出門看熱鬧的年輕人、小孩兒和各家下僕,昂都能看到地勢較低的街尾,以及與桐梓大街相鄰的三條大街上,還堆滿了長長的馬車。
那些都是運載嫁妝箱奩和匣子的貨車,真真兒鋪了近十里路。十里紅妝,可不是說假的。
因為長途跋涉,怕東西掉在途中,或是被車伕昧了去,岑家的嫁妝都被油布裹得嚴嚴實實,看不清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但可以看得出每輛馬車裝的東西都很重,因為馬車行進得很慢,每輛馬車的車轆子與青石地面摩擦出的悶響聲和劃出來的深深的印痕,都在告訴人們,馬車上那些箱奩裡裝的,可不是棉花和布匹。
那些彪壯的駿馬,都哼哧哼哧地慢慢走著。哪怕被車伕抽打,也走得和烏龜差不多,根本快不起來。主要是它們都累慘了,已經拿不出多餘的力氣來拉車。
若不是有岑二孃準備的催力的藥粉在,安家又在淮州與清州中間安排了一個換馬點,將運貨的馬兒全部換了一遍。這個點兒,安三少他們根本不可能跑得回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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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洞房(一)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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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安三少他們歸來,安大老爺喜得眉毛鬍鬚都在跳舞,整張老臉笑得褶皺花開,全然沒了平時那種老狐狸式的似笑非笑和假笑。‘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他的喜悅。
安二老爺等人的表情也和他差不多,一個二個的笑容,都能把黃昏照成日當頭頂的白晝了。
就是對岑二孃和岑家有意見的、在垂花門處迎客的霍氏齊氏等人,在知曉岑二孃是女子,又看到岑家這邊出席的貴客和他們帶來的厚禮後,都喜得不知今夕何夕,恨不得把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