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看,他也走了十七日了,再過半旬,大約就會歸來。師兄,你不必憂心,安家和你,都不會出事的。你回去先把安大老爺他們安撫好,讓他們別亂來。”
“師妹!”安三少聽岑二孃這麼一說,心中大石頓落,他細細回味岑二孃的話,越想臉上紅光越盛,眼裡星子倒落,星光璀璨:“你的意思是,大郎師弟他接受我這個妹婿,同意你嫁給我了?!是不是?!”
“呆子。‘”岑二孃臉上微熱,側頭去瞧屋裡的屏風不看他,“你來這兒,除了找大兄出手相助。就沒有別的事兒了?無事的話,就趕緊回吧。”之前急著要娶她,這會兒怎麼不急了?
“不是!還有事!”安三少吃了定心丸,心思也活絡了:“我和家人已準備了不少聘禮。我還找人翻書挑日子,後日就是良辰吉日,宜嫁娶,宜議親。我後日就遣官媒上門提親,師孃答應我分家後許我遣媒人過來。等我們交換庚帖後。再進入成親的流程,什麼三書六禮啦,我都精心準備了,師妹你不用擔心……”
岑二孃聽他這麼一說,不禁羞得紅透了耳朵,她強作鎮定道:“這些話,你不應與我說。要說,去找父親母親說去。我還要煉藥,你走吧。”
安三少眼神和腦筋突然就靈光了,他傻笑著盯著岑二孃的臉和耳朵不放。“師妹,你在害羞呀!真可愛!”
他甚至腆著臉伸手,要去摸岑二孃那紅得滴血的耳垂。‘被岑二孃一巴掌拍在他那不規矩的手上,怒斥他:“登徒子!滾!”
岑二孃的手心抹了癢癢粉,拍在安三少手上,奇癢不止。他不停撓啊撓,把手背上的面板都抓破了,那股噬心蝕骨的癢,卻沒有消散分毫,反而越來越烈。
岑二孃冷眼看著安三少受苦。他來之前。她就在研製癢癢粉,也怪這傻子不規矩且運氣不好,該吃點兒教訓。
安三少又哭又笑地哀求岑二孃:“師妹,呵呵。我受不了了!哈哈!你給我解藥吧!哇啊啊!我錯了!啊哈哈!”
幸好岑二孃這藥室密封性良好,隔音效果極佳,安三少這麼又哭又笑又叫的,外面連只蒼蠅都沒驚動。
岑二孃見他受夠了懲罰,就丟了顆綠色藥丸給他:“吞下。然後出去。”
安三少哪裡還敢逗留惹她不快,像個被罵了的委屈小媳婦。嚥下藥就抱著血痕累累的手,一步五回頭地走了。
岑二孃直待他走後,才伸手拍了拍自己紅暈暈的臉,奇怪道:“難道真是因要嫁他了,聽他談及婚事也能臉紅?傻登徒子,敢伸手摸我的耳朵,活該!不過,他手上撓出來的傷痕好像有些深,不如讓芍藥給他送一瓶冰肌膏去,雖說他是男子,但手上若留下猙獰的傷疤,也挺難看。”
岑二孃一點兒都不擔心安三少和安家會被周大少收拾,一是她知道安家沒有那麼弱,二嘛,她對岑大郎有信心。她大兄走前說了,這次他會盡快從東海歸來,收服安家,擠走周大少。她對安三少說岑大郎再過半旬就會歸來,也不是唬他的。
安三少被岑二孃趕出藥室後,傻乎乎地抱著一隻血淋淋的手,去正院找岑二爺和林氏說話了。既然知道安家會無礙,他也得加緊時間,籌備他和岑二孃的親事了。當然少不得要徵詢岑二爺夫妻的意見。
岑二爺和林氏也知安三少分了家單過,也聽說安大老爺、安三爺等人,都在著手準備聘禮,他們對岑二孃,基本也是滿意或者漠視的,不存在敵對心理。
兩人心中雖有些不捨,但也明白,安家人都不會為難岑二孃,他們沒有藉口再留她,她是不得不嫁出去了。
岑二爺的內心是酸楚的,他家女兒自己想嫁安三,他勸都勸不住。媳婦也站在女兒那邊,連大兒都背棄了他。小兒遠在京城,雖和他站在同一陣線,不想女兒這麼快出嫁。可遠水救不了近火……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