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獅?”
鬆開喉嚨,那私兵頭領乾咳了兩聲後連忙應道:“是的,是的,就是雲獅……聽說是在沐浴的時候突然被殺的……”
“被什麼人殺的?”作為親皇派,司空念顯然也十足震驚,問話很急促,而且越女劍突然架在了私兵。
私兵頭領臉上擠出比苦瓜還苦的表情:“我的姑奶奶,這怎麼可能是我一個小小的私兵能知道的啊?”
“你……”司空念一怒就要抹他脖子,但越女劍卻被陸不棄以玄氣彈開:“我說過留他一命!”
私兵頭領如逢大赦,連忙搜腸刮肚地解釋道:“聽統領說起,服侍皇上洗漱的那些宮女都被嚇瘋了幾個,說根本不見兇手的身影,皇上就像是被幽靈殺死的……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人,還請……”
“廢他一隻手,我們走吧!”陸不棄將那私兵頭領甩在地上,司空念很有默契的斜削出劍,在那私兵頭領慘叫聲中,挑斷了他的右手臂,其乾淨利落讓周圍原本還對她有所遐想的食客門股溝忍不住抽搐了幾下。
看也沒看握著斷臂處哀號的私兵頭領一眼,陸不棄踏步朝外走去,在經過那中年小販身邊的時候,放下一張一萬面值的錢票:“多謝大叔善意的提醒。”
“不棄大哥就是這樣,善惡分明,讓人佩服!”跟龍不離對視一眼,龍不悔嘻嘻一笑,跟了上去。
一直到陸不棄帶著三女消失於酒樓門口,包括那中年小販在內的所有食客才恍然回神,那些對三女起過邪念的傢伙不由暗暗提醒自己,以後在外別輕易作惡,否則下場就如眼下這些私兵一樣。
除了被越女劍斬斷了一條胳膊的死兵頭領外,另外那幾名被彈飛的私兵,每人至少斷了兩三根肋骨,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是別想痊癒。
當陸不棄幾人將這個訊息帶回來的時候,陸洪山和司空昊臉色都不由為之一窒。
“真是天亡雲澤啊!”司空昊甚至悲呼蒼天。
陸洪山凝重頜首:“這訊息應該是真的,也只有皇上薨斃,才會讓端蒙侯擁有如此膽量。皇上是皇室直系唯一男丁,如今年紀尚輕,也未能留下子嗣,正統皇室沒有了傳承,傾塌已成定局,國師範弼就空有一身法力,恐怕也無力迴天。”
“真是多事之秋啊!”陸泰也是唯有苦笑:“在這種時候,無論是端蒙侯、龍淵侯還是海口侯,恐怕都不會再掩藏自己的野心。而且作為同樣是雲澤開國帝王雲逍的後裔,在皇室直系血脈失去了傳承的時候,在他們三人中尋找一個接替者倒也是合乎情理的。”
“這也是就是他們起兵叛亂的最大倚仗!”陸不棄輕捏鼻尖:“可是無論是誰,都不會輕易認同其他兩方任何一人的地位的。”
“輕啟刀兵,百姓苦矣,我們又將何去何從”司空昊依然在喟嘆,這是典型親皇派在這種時候的迷惘。
“我曾經聽過一句話,那就是槍桿子裡出政權。時局動盪,內戰已成必然,爺爺。昊爺爺……我們要想的不是匡扶皇室,而是如何在這次動盪中保全好自己。”陸不棄在這方面絕對不是一個心有大志的人:“我敢肯定,龍淵候絕對已經出兵,攻打我們洪山郡。”
“一為將至的四方大戰夙清障礙,二為雲雷報仇!”陸洪山凜然間急聲令道:“火速啟程,神鳶機開啟最大速度,不停不落,爭取十日內趕回內堡。”
一個帝王的生死,對於一個國家的影響力無疑是很大的。而云獅的死,對於雲澤國的影響則是尤為明顯,畢竟他的死跟他父親的死相比,衝擊力更大,因為這一脈的皇室從某種意義來說,就是絕種了。
只剩下一個雲琴,一介女流之輩,又如何能扭轉世人對於皇室正統傾塌的那種自然認知呢?無論雲琴多麼優秀,可在這種半封建半奴隸制的社會,女人的地位總是附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