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驚慌,她緊張地看著正為傅逸霄把脈的何震,對方的臉色有些凝重。
緩緩收手,何震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喚什麼好,最終還是喚了聲,“姑娘放心。閻兄無事,服下我的解毒丸可暫時壓下毒性,再用功逼出就可以了。”
表情放鬆了些許,她拿過一旁的溼布幫傅逸霄擦拭臉上的汗珠,面色雖無表情,心裡卻掙扎了起來。難道這毒會很厲害麼,他明明從上次之後就百毒不侵的,為何還在昏迷?!
服下解藥之後,何震負責幫昏迷的傅逸霄運功療傷,她這才下車去看傷重的那個白衣人,他身上的傷都被簡單地包紮好了,還敷上了藥。此刻他已經醒了過來,半靠在樹下,此人分明長得與那諸葛凌雲一模一樣,他到底是何人!
慢慢地走過去,見只有他一人,她沒有掩飾地就直接開口問:“你為什麼在這裡,諸葛凌雲?”
面帶疲倦,眉頭緊鎖,半靠在樹幹上的白衣人感到有人站在他面前,原不想抬頭。誰知對方竟又叫了那個名字。他緩緩抬頭,目光之中稍帶著一絲寒意,“我不是諸葛凌雲。”他怎麼會是那個冷血無情的畜生,他說這話時,眼底居然閃過了一抹深沉的殺機。
奚月泠直覺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麼問題,可是她畢竟也只見過諸葛凌雲幾次。要說眼前這人不是諸葛凌雲,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這世上還有一種人,叫做雙胞胎。
“你與諸葛凌雲是什麼關係?”她上下打著著眼前這人,看他眼神,倒不像是諸葛凌雲的兄弟,說是仇人也不為過。這樣凌厲的殺意和仇視的目光,簡直像是要將諸葛凌雲千刀萬剮一樣。
諸葛凌雲,這個醜惡的名字,如果可以的話,他根本不想提起。白衣人慘淡一笑,“我叫諸葛青雲。”一個名字,和那樣相像的容貌,無需再證明什麼,相信沒有人會懷疑他的身份。嘲諷地勾起唇角,手輕輕按上胸口的位置。
露出了些許詫異,奚月泠看他分明很恨諸葛凌雲,既然如此,又何必說自己的名字,他到底是何意思。
“你怎麼會被人追殺,據說所知,以諸葛凌雲一手遮天的樣子,你若是他弟弟或者哥哥,只怕在這裡根本無人敢惹你啊。”
“哈哈……是無人敢惹。可惜偏偏那些殺手就是他自己派的。”諸葛青雲笑得越發古怪,那神情就像是自己在說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
奚月泠不是一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雖知道他一定有所隱瞞也沒有追問,只是帶著些深沉,意味不明的眼光看著他。
正想離開卻聽到旁邊傳來一個輕蔑的聲音,“閻公子真是可憐,為了救你現在還在昏迷,你居然在這裡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
何柯滿臉陰沉地看著他們,她就是討厭這個女人,不只因為她搶了鬼面閻羅,更討厭她永遠這副清高的樣子。
實在不想理會她的無理取鬧,奚月泠轉身就準備回馬車,她看到何震下車了,逸應該沒事了。可是心裡還是有點擔心,去確認一下比較好。
“喂,你別走,可惡……”何柯憤恨地看著她,如果不是哥哥警告她別被招惹這女人,她肯定追上去,居然敢無視她!
靜靜地躺在馬車裡的軟榻上,傅逸霄的臉色比剛才紅潤了不少,奚月泠也稍稍安下心來。指尖隨著那稜角分明的輪廓勾畫著,濃黑的眉。緊閉的臉瞼,高挺的鼻樑,薄淡的唇,活生生一個俊逸的美男,唇邊不由自主地帶上一抹笑。這個人,看上去總是淡淡的,冷漠無情的模樣,可是卻願意為了她捨命……
“唔…”一聲痛呼喚回了她遊走的思緒,略有些緊張地看著突然皺起眉頭的人,他要醒了麼?
右手的指尖微微曲起,下意識地握住了她纖細白玉般的手。“孃親……孃親……不要走……”
俊逸的臉上盈滿了脆弱,那樣卑微而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