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故事。
結束了巴黎的拍攝,杜克帶領劇組離開歐洲,來到了加拿大的惠特勒山滑雪場。拍攝碉堡襲擊的戲份。
坦白地講,影片的後半部分才是《盜夢空間》成功的關鍵。
《盜夢空間》最大的亮點在於後半部分四層夢中夢的解題,曾經的克里斯托弗?諾蘭設定了不同夢境層次之間時間感的差別,讓觀眾們在目睹一輛中巴墜橋的過程中屏息凝視——最裡面是柯布去夢境邊緣見亡妻,然後是雪山槍戰,接著是失重大廈裡的搏擊,再次才是中巴墜橋,每個層次都必須在同一時間完成穿越。
於是,炸彈會不會在最後一刻爆炸成了觀眾最關心的問題。看似無聊的夢境遊戲被諾蘭改頭換面成動作大片,這才是《盜夢空間》得以成功的重心所在。
至於陀螺仍在旋轉的“最後一分鐘詭計”,這只是好萊塢的標準套路。
而且夢中夢玩多了,最後怎麼樣無須——很大程度上也是無法——解釋清楚,柯布怎麼就在機艙裡醒來了?他還在夢境中嗎?他亡妻關於現實和夢境無法區分的理論是否正確?當影片放映結束時,這些問號帶且必須帶著。
真要追根溯源下去,“何為真實”是一個永恆的哲學困境,海德格爾曾經說過:“這個存在者為之存在的那個存在。總是我的存在。”
按照這種頗具唯我論色彩的現象學哲學理路,只要知覺上是完全真實的。那就是真實的——假如尼奧永遠沒有在飼養容器中醒來,那個虛擬世界對他來說就是真實的,就像尼奧的世界一樣,只要知覺系統沒有報警,那追問世界的真偽便沒有意義。
不過對於觀眾來說,這些疑問最大的意義。就是他們看完影片會孜孜不倦的追尋真相,然後想用自己的真相去說服他人,他們會一遍一遍去觀看電影,以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真相才是真相!
這才是設定這些問號最大的用處。
無論設定的人是杜克,還是克里斯托弗?諾蘭。這方面必然是相同的。
滑雪場的戲份,是杜克改動較大的地方之一,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動作戲是克里斯托弗?諾蘭的軟肋,杜克讓以吉米?卡特為首的專業團隊重新設計了整個動作場景,在這些火爆戲份的拍攝上,也更像是他的風格。
實際上,就像拍攝《黑暗騎士》一樣,《盜夢空間》所有的動作戲,都被杜克推翻重來,這些都是他最擅長的東西,即便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和詹姆斯?弗蘭科等人的動作戲有些爛,卻還有相應的特技替身可以使用。
在滑雪場的拍攝一直持續到了一月中旬,查理茲?塞隆的戲份最早結束,她的鏡頭本來也不多。
離開惠特勒山滑雪場之前,查理茲?塞隆專門找到了杜克。
“這會有時間?”
敲門進入杜克的房間,查理茲?塞隆看了研讀劇本的斯嘉麗一眼,對杜克說道,“可以出去走走嗎?”
杜克向斯嘉麗點了點頭,從衣架上取過羽絨防寒服,穿好後又戴上了一頂棉線帽子,這才跟查理茲?塞隆一起走出房間,離開了入住的酒店。
外面的天氣有些陰沉,時不時還會飄落幾片雪花,因為天氣有些冷,氣壓也有些低,兩人沒有走遠,只是在酒店前的小廣場上,緩步向著人少的地方走去。
厚實的皮靴落在青石地面上,踩碎了片片飄落的雪花,查理茲?塞隆雙手抄起口袋,說道,“我剛剛得到訊息,我已經拿到了奧斯卡最佳女主角提名。”
“恭喜。”杜克也得到了訊息。
查理茲?塞隆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杜克,“想要我怎麼感謝你?”
杜克當然不會理解錯這句話的意思,想了想,說道,“如果nfl下個賽季開始時你有時間,出席我的球隊的首場比賽開賽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