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的眼神狠狠地瞅著她,渾身更是顫抖不已,剛剛想找人大打一架的氣勢沒了,只有無助的悲痛。
“小襪,你不要理她說的話。”官照晴很擔心,她拉著她,害怕蕭君君說出更不堪的話來傷害小襪。
“我說什麼你會不知道嗎?”蕭君君看一眼四周愈來愈多人圍觀,心中大喜。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要羞辱她,讓她認清自己的身分,別癩蝦蟆想吃天鵝肉。“天呀!你真的不知道你母親是靠身體賺錢的妓女嗎?哎呀,也難怪啦,你那時只有五歲,你那不要臉的媽媽就自殺死了,如果我是你,當然也會選擇遺忘,誰會希望自己的親生母親是個妓女呢?”
圍觀的人開始竊竊私語的討論起來,其中不乏常來買內衣的常客,還有更多是同樣在夜市做生意的人,她的目的就是想讓她以後無法繼續在這裡待下去。
“小姐,你到底想怎樣,小襪有得罪你嗎?”官照晴將夙小襪護在自己的後面,保護著她。
“不過話說回來,像她這種無父無母的孤兒,從小就窮怕了,一碰到有錢的男人,理所當然就像只八爪章魚一樣,死巴著他不放了。”蕭君君根本不理會官照晴,還轉過身去向那些圍觀的人說:“媽媽是專門破壞別人家庭的妓女,女兒當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專門搶人家的男朋友。”
“如果你的話都說完了,請你離開,別妨礙我們做生意。”夙小襪強忍著悲痛,將她一句句如利刃般的言語全都忍了下來,只為了維護僅有的尊嚴。
“幹麼做得這麼辛苦,這一件內衣才賣多少錢,我看你就繼承你媽媽的衣缽躺著賺,不是既輕鬆,又賺得多。”
蕭君君的話才剛說完,一個轉身,卻猛然看見已經好久不見的忻炫彧就在她的面前,她驚喜得忘了剛剛說的話,也忽略了他眼中狂燒的怒火。
忻炫彧今晚才剛從美國回來,兩個星期沒見到夙小襪,心中對她的思念如小螞蟻般,啃蝕著他的心。
他一坐上卓浩峟的車,馬上讓他直接開車到夜市來找她,正好聽見蕭君君那一段不堪入耳、羞辱人的話。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他以為他讓人給了她一百萬,和一件她很想要的貂皮大衣,她就應該很清楚明白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結束。
他早該想到,她是一個貪心的女人,他早該防範她來找小襪的。
若不是他的疏忽,小襪就不會受到這樣的羞辱,都是他的錯。
“彧,你來找我嗎?”蕭君君高興的挽著他的手,眼中帶著濃濃愛意,說話的嗓音嗲聲嗲氣,和剛才的氣焰高張完全判若兩人。“你知不知道人家好想你,你怎麼都不來找我?”
忻炫彧嫌惡的當著眾人的面拉開她的手,一點都不留面子給她,語氣冰冷的說:“你該慶幸,你是個女人。”
“彧——”蕭君君現在才發現他眼中的熊熊怒火。
“我警告你,以後你若是再來傷害小襪,我絕不會這麼輕易的饒過你。”
“彧,你知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女人?”她一心想要揭夙小襪的瘡疤。“她不但是個孤兒,她的母親還是個妓女,她一直都在騙你。”
“她媽媽是妓女,那是為了賺錢,有錯嗎?那你呢?又是什麼?還不是隻要有錢,你一樣可以和任何一個男人上床做愛,你就比較高階嗎?”
“你……”蕭君君環視四周,看到大家取笑的表情,彷佛此刻的她正全身赤裸裸的站在這裡讓眾人指指點點、品頭論足,她難堪的轉身,拔腿就跑。
蕭君君一走,忻炫彧非常擔心夙小襪,她臉色蒼白,向來紅豔欲滴的雙唇,此時也血色盡失。
他走到她的面前,想伸手碰她,夙小襪卻更快的躲開他的碰觸。
“別碰我!”
“小襪,你不要理會她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