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兒,真是你外侄女婿發現的,沒騙我?”紹平說著,一雙細細的眼睛,從厚厚的鏡片後面射出道道疑惑的光芒,要說王前自己發現的,他是一點兒也不會懷疑,可是年紀輕輕的張燦能發現這麼貴重的東西,那就有點奇怪了。
王前嬉笑道:“我是騙過你老弟不少回,但這一回,我絕對沒說半句假話,有著兩位警察同志作證,我也就不廢話了,怎麼著,還入眼嗎?”
紹平有些遲疑:“王老哥,這我不敢馬上斷定,還得拿回去,好好的研究研究,才敢做定論,不過我想和你的侄女婿好好的談談,不知道……”
這時,李嫂抖抖索索的把那份捐贈手續填好,遞到王前面前,說道:“大兄……小舅,我填好了,你看看,要是……再沒有……其他的事,我還是先撤……啊,不,你看我這人,我還是先回去了,省得孩子他爹擔心……”
“你是李嫂吧,能說說這個碗,你怎麼得來的嗎?不管怎麼說,我都代表博物館的全體工作人員,向你致謝。”紹平說道。
王前“呵呵”一笑:“老弟,我也相信,李嫂是個遵紀守法的人,我答應過她,這件事情,不能額外的給她再找麻煩。”王前的話,在座的人誰還不明白,不管李嫂是怎麼得來的這個碗,以前的事絕不追究。
王前說罷,又揮了揮手,小程替李嫂關好箱子,禮貌的說道:“李嫂,還是我送你回家吧!”那兩個警察,也作為證人,在手續上籤好字,也一起對王前說道:“我們也一起送送?”王前不置可否,任由四個人徑直離開。
見四個人離開了,紹平才對張燦說道:“小張你好,你能說說嗎?你是怎麼發現這個碗的?還有你是怎麼認得這個碗的?”
張燦當下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只是著重強調了自己看不慣那個老外,仗著有錢,強買強賣等等,自己有些古玩知識和透視眼之類的事,當然是不能說的,堅決不說,能說的也只是輕輕的一筆帶過。
紹平聽完之後,長長的嘆了口氣,現在像張燦這樣的人,又年輕,又有才華,最關鍵的是還有這麼高覺悟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只是這隻碗,自己實在看不出來,到底有什麼值得如此勞師動眾的地方,就算是為個虛名,也用不著這般明不明暗不暗的,特地把自己叫來。
以紹平對古玩的經驗和認識來看,這隻碗不過就是年代久遠一些,差不多是在隋唐時期,其它的,除了有股土腥味之外,就是既不漂亮,又沒品相,要說珍貴、值錢,恐怕比一件近代的高仿青花也貴不了多少,可一隻高仿青花多少錢,這恐怕是搞古玩這一行的人最清楚不過的事了,堂堂王前會拿這樣一個東西來糊弄自己?紹平想想也覺得不大可能,那他們這樣做,就一定是有別樣目的了。
其實不光只紹平心中疑問,王前、周楠,心中目光一樣充滿疑問,張燦不是一個喜歡開這樣的玩笑的人,何況開這樣的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玩,只是張燦如果不說出其中的奧秘,只怕也沒人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燦見三個人都疑惑的望著自己,心知這個結不解開,只怕是沒人會放過自己的了,當下笑了笑,說道:“其實,我也是這樣猜測,以前我聽我一個朋友說過,很多年前,有過一個傳說,說有個窮苦的後生,常年四季給財主打工,哦,那個時候不叫打工,叫長工,一年四季又苦又累,還吃不飽穿不暖,家裡窮得,吃飯就只有一個破成兩半的破碗,後來有一天,遇到一個老神仙,拿了三隻碗給他,金的、銀的,和一個黑乎乎的瓷碗,這個後生不要金,也不要銀,單單隻要了那個黑乎乎的瓷碗,說也奇怪,只從他那了那個黑乎乎的瓷碗以後,吃啥,啥都是熱乎乎的,吃嘛嘛香……”
周楠“噗”的一笑:“幹嘛不加上一句,牙好胃口就好啊,這才是標準的廣告臺詞。”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