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沒有馬上回答洛麗塔的問題，後者輕“嘖”了一聲，隨後，林初腦海中傳出了一道提示音。
【注意！檢測到宿主正被使用“聽話”技能，該技能為高階控制技，無論使用任何解控道具，對方都會收到解控提示，請問宿主是否使用平安扣？】
林初很快就猜測到自己為什麼會收到這樣的提示。
她的平安扣其中的一項功能為“保護你不受精神操控，且對方會誤以為操縱成功”。
但現在洛麗塔的控制技能裡顯然有一項是“對方使用任何解控物品，都會通知控制者”。
這兩項是完全衝突的。
如果不通知林初，就直接自動扣除平安扣的使用次數，顯然是不符合系統規則的。
因此，她收到了這樣的提示。
就像是一則系統免責宣告。
潛臺詞為：我已經告訴過你，解控後對方會知曉，但你堅持解控的話，責任完全在你自己。
林初選擇了不使用。
沒有人發現，林初脖子上的平安扣消失了，與此同時，被樹枝遮擋的口袋裡，鼓起了一下，片刻後就恢復了平靜。
在選擇不使用平安扣之後，她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玄妙的感覺裡。
她看著站在她前方的洛麗塔，心裡莫名有一種想要順從的感覺。
“來，這下你可以告訴我，源頭工廠裡到底有什麼了吧？”
“工廠有鐵門，鐵門帶了電網，進去以後，可以收集裡面的汙水，還有泥土。”
“源頭工廠沒有入口，裡面也沒有人，是有人為了製造末世特意打造的工廠。”
林初發現，自己雖然順從，雖然必須說真話，但她似乎可以選擇自己不說什麼。
謝瑜的事情，被她刻意淡化了。
“真是聽話的人呢。”
洛麗塔再次笑著鼓了掌。
“我剛才都看到了，你從源頭工廠那個方向，拿了火焰槍，讓一個小骷髏開車帶你回來的。”
“現在，讓你的小骷髏再送我們過去一趟吧。”
洛麗塔發出了猖狂的笑聲。
林初很順從地點了點頭。
這次從樹上下去，不需要她再交過路費，洛麗塔的“朋友們”服務很到位，就這樣將她捆著放到了樹下，然後鬆開了她。
林初發現，自己竟然生不起任何反抗的慾望。
反抗？
她剛才為什麼會想到這個詞。
回來時候開的路還沒合併。
天邊的夕陽正斜掛在地平面上方。
她從空間裡拿出越野車和小二。
小二看到洛麗塔的瞬間，林初察覺到它的身體僵滯。
“這是我的朋友。”
林初聽見自己這樣跟小二說。
小二雖然點著頭，但肢體動作有些僵硬，看上去似乎不太相信她的說辭，但它依舊配合的坐到了駕駛座裡，按照她的指示掛擋。
變異螞蟥中間還有70米的寬度，這一次再回工廠，不需要再動用火焰槍。
林初和洛麗塔都坐在後座上。
洛麗塔這裡摸摸，那裡看看，她對駕駛座上小二尤為好奇。
“這個小骷髏還能做什麼？”
“它能幫我澆地。”
“澆地？”
洛麗塔的聲音似乎有些不滿。
“我可不吃素。”
頓時，她對小二興致缺缺。
等到了地方，下車以後，她摸了摸那輛黑色的越野車，林初發現她的眼神，似乎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好了，你先幫我把車收起來，等回去以後，這輛車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