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又看著黛玉,這孩子同她母親一樣,聰慧剔透,目下無塵,只是自己那樣一個好好的女兒,嫁入那樣一個簡單的人家還吃了那許多的虧,早早的折損了身子,雖然後來明白了為婦人之道,但傷了的心、身在也補不回來,年紀輕輕就去了。現如今敏兒的這個女兒叫自己如何放心得下?只是,若真的像老2說的那樣,不是有委屈了寶玉?從沒有一件事,叫老太太如此左右為難的。
這些個細碎的事情不說,餘下來的日子榮國府倒是平靜無波的。賈珠回了京裡好久沒有聽皇上有旨意,子肜雖喜歡兒子有空陪著她,但還是有些擔心的。賈珠自己倒是不當回事,這兒子雖已老大了,在外頭也是官威日重,在她面前還是嬉皮笑臉的,只笑著說,能在家裡陪著母親不好嗎?難道母親不喜歡他在家裡?這些近似無賴的話倒真讓子肜覺得這兒子在她面前就像沒長大似的,知道兒子是體貼自己,不想讓自己擔心,又看著賈政白日裡也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也就不管了,這父子倆就這個德性,還是寶玉逗著有趣。
不過,終究沒讓賈珠就這樣一直閒下去,十一月裡,來了旨意,讓賈珠去戶部任職,以四品之身任郎中一職。賈珠本來就是升得的太快,有人微詞,說是外戚當道。只是皇上對中宮一像敬重,賈政的能力手段又是放在那裡,所以那些話只是極少有人提起。只是賈珠確是年輕,原先又一直有賈政引人眼光,所以人人只當他只是藉著老父妹妹才爬到了那個位置,現在這樣以四品之身擔任五品之職,是不是有個什麼預兆?中宮要失寵了?
賈政等人當然也知道這是預兆,但這事與那些個人的推測怕是有些不符。看著日漸囂張的周家、吳家,一些不知收斂的世家公侯乃至皇家宗族,賈政只能是搖頭,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真是一點都不假。他得到子騰的密報,太上皇的身子日重了,昏睡的時辰越來越長了。今上開始要放自己的人在各關鍵的放了吧?紅樓中真正摧枯拉朽的日子怕是不遠了。
得了這些個訊息,原本要帶著王煒回京的王老爵爺和張太君又留在江南了。連子肜都得了關照,雖牽掛著宮中的元春,還是儘量不再遞牌子求覲見。
這外頭的氣氛併為影響到府裡內院的生活,娘幾個隔著高牆,並不知外頭的事情,照舊吃茶聊天,姑娘們也時不時地找些個樂子。惟有寶釵日漸消瘦了些,雖然面上一點也看出什麼憂色,舉止行動還是那樣的氣派。
老太太面上不知寶釵為何清減,只是她留著人家閨女在身邊,若有個好歹,也是個麻煩事兒,於是請醫問疾的一如果府裡的幾個姑娘。寶釵自己是知道自己家的事情的。那位夏氏嫂子這段時間也是鬧騰得很,雖然還是被她娘吃得死死的,但時不時地一些個不上臺面的小手段也讓人心煩的,就像蚊子咬你一口雖不能像被狼咬了那麼怕人,但這總是瘙癢也是挺煩人的。
最氣人的還是自己家的哥哥,雖不是向著那個夏氏,但聽不明白這裡頭的事情,幾次娘要教訓夏氏,都因為他的不明白給生生攪黃了,氣得娘都衝哥哥發了幾次火。她知道哥哥是無心的,這樣兇他也無濟於事,指不定倒是把他往夏氏身邊推呢。
薛王氏哪裡不明白,只是有時候看著兒子那樣就有些個心浮氣躁。她一向是動慣手腕的,但不管是在王家還是在薛家,大家面上還是好得很,保持著和睦的樣子。沒想到這夏氏整個就潑皮無賴的做法,就差沒像那些婆子下人那樣躺在地上撒潑了。偏兒子還看著新鮮要不是怕傷了府上名聲累及到寶釵,她真想把這潑婦給休了。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