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賈政的臂膀。雖說這個年代的藥店經紀她一竅不通,但好歹上一世還是接觸過醫藥器材的採購的,再者,她也並不想自己個兒出面,像她哥哥一樣,找些靠得住的大掌櫃和管事不就成了,至於到哪裡去找這行當的掌櫃和管事嘛,她不是還有哥哥嘛。
主意定了,她才起了身出門看那新開的月季,順便讓白英收拾了桌子,那些亂塗亂抹的紙白英也照著以往的習慣扔進銅盆點火燒了。農曆五月的天已經有些熱了,才略略站了會兒,就有些燥了,剛轉身想進屋,就看一個別處的小丫頭探頭探腦的,她稍抬了抬眉,紅升就笑著走開了。她也不管這些,徑自進了屋。接了靛藍遞過來的茶靜靜品著,一杯未完,紅升就進來了。原來是給他們小丫頭報信的,平時子肜就讓白英他們不要很拘著那些小丫頭子們,只要是懂規矩的,幹完了活就可以去玩,至於那些不懂規矩不知進退的當然也不留在這兒了。那些小丫頭各處瘋玩,況子肜也出手大方,她那裡的小丫頭也比別處的多些好吃的好玩的,所以與府裡各處的小丫頭都交好,一有什麼八卦,她這裡總能很快知道,今次也例外。據說是大姑娘得了什麼急症,一下子連風都不能見了,連老太太都親自關照在屋子裡好生養著,連晨昏定省都免了,囑咐一定不能出屋子也不能見風。就是這症候還是會過人的,所以還派人專門在大姑娘的院子外守著,這院子的人通不許出來,一有生病的就立即打發出去出錢治病,一切衣服吃食平時所用都讓人送到院門口,裡面的人自會接了去。
子肜聽了不作聲,這一切都是作孽的人自找的,以後也用不著她操心了,只可憐還旁帶了身邊服侍之人。
將將到了飯時,子肜去到了太太屋子,才說了幾句玩話子騰也來了,太太早已明瞭了他們的意思,看了故意笑著說,“今兒個是吹得什麼風,把這王家的二爺二姑娘一同吹到了我這兒了?怕是又一起約了來我這兒打秋風了?”
“太太果然明白,只是今兒個我已被別人狠敲了一頓,只是這別人還意有未足,還巴巴的拉著我來太太這兒打秋風,只是沒成想還未開口就讓太太識破了。”子騰也玩笑著介面,邊說還邊故意地瞟了子肜一下。
正說笑著,就有丫鬟進來回話,說是老爺今兒個陪老太太用齋不回這吃飯了,子肜聽了心道正好,雖說老爺很把她和哥哥放在心上,對於庶出的子女並不太在意,但終究都是他的子女,今天的事當著他的面還真不好說出口。今天的事,怕是太太也要吃掛落,總要擔一個教養不力之名吧,想著不由得興意闌珊。
待吃了飯,兄妹倆把事一一對太太說了個明白,太太雖早已料到了這些,但聽了經過還是驚怒交加,自己的一雙兒女差點就著了道了,兒子倒也罷了,無非是多個女人,弄了來隨便找個角落扔那裡不怕收拾不了她,而寶貝女兒就差點毀了,光想想就是冷汗漣漣,今兒個只是把那個禍害關了禁閉真是太便宜她了,要不是多少還得顧著老爺的面子,這事她絕不會這樣就了了的。罷了罷了,等明天薛家來過了禮正式定了親,她就不管了,什麼嫁妝婚事操辦的,她倒要看看老爺老太太是怎麼個說法。
定了神,太太輕聲說:“今天大丫頭得了急症,老太太讓她靜養,你們也不要去打擾了病人。前些天你們也知道,老爺有意把大丫頭許配給薛三爺,因著薛家家裡有了急事需趕回去,所以明天就過禮把這事定了,其他的一切從簡。只是今年大丫頭才十三,所以等年後才接了去。今天老太太留老爺的飯,我估摸著就是說這事呢,其他的我會同老爺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你們也別管了。”停了停,面容一肅,“今兒倒是多虧了肜兒這饞嘴的舌頭,只是為娘往日裡怎麼說的,你統統忘了嗎?有道是君子不立危牆,你既已知道不對,為何不早早脫身?今兒個你取巧脫了,只是你碰到了不入流的手段,以後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