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子肜胃口不開,又不能老吃酸梅之類的泛酸之物。這些東西,吃的時候覺得嘴裡有味兒,吃完容易胃裡泛酸飽脹,不可多食。可是今天有道菜餚倒是讓子肜進得很香甜的。其實也就是個小菜,酸黃瓜炒肉絲,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可子肜就是覺得好吃,因為這是她家大姑娘親手做的第一個成品菜,就那麼兩小碟子,孝敬了老太太和子肜。
子肜用得高興,不由多吃了半碗飯。看著孃親的高興勁兒。元春決定繼續做下去。每天想著法子給母親開胃。子肜高興歸高興,該關照的話還是要關照的,不管做什麼事,女孩子家的手臉什麼的都要保護好,咱們是大家小姐,活計要會,但不指望它謀身,別起了繭子留了疤什麼的,那就是有違“容”字了。
現在只要想起她這兩個大的孩子,子肜就高興得眼睛都要眯起來了。賈政子肜並不想把兒女按那時候的標準來培養,所以安排了許多其他的事,也虧得孩子懂事,都一聲不吭的學著。珠兒雖還努力文治武修,賈政已經把外頭的事當作小遊戲一點點地交給了他,現在他自己公務繁忙,也就毫不臉紅的給兒子安排一些遊戲任務。而女兒,自己家裡藥鋪子裡的藥材不但都認熟了會分辨好壞年份了,一些相生相剋更是記得滾瓜爛熟,還沒融會貫通不要緊,先能熟記也好,畢竟,熟才能生巧。
暑氣,逼病了府裡的幾個人。賈瑚,迎春,史姨娘,就是賈琮也是三天好兩天到的,大方几個子嗣中,也就是賈璉還是活蹦亂跳的,一點沒受熱天的影響。但是老太太怕萬一有事,也就不讓去家學了。子肜想著,熱天放暑假了,倒也是應該的。轉而看看賈珠,這孩子倒是一點也沒放鬆。記得以前子肜也問過珠兒是不是要歇個暑?賈政一本正經的問問他爹小時候是不是也這樣,當聽說並未時,也就嚴詞拒絕了,他父親不歇,那兒子憑什麼歇?子肜也就不管了,只在衣食住行上狠下功夫。
等瑚大爺要不容易病癒,大家都鬆了好大的氣。這天也漸漸往涼快裡去了。
這天是中秋,大家熱熱鬧鬧的過節。賈政也難得的有了幾日的空閒,當然要好好的陪陪家人。吃了團圓飯,拜了月娘娘,夫妻倆好不容易得空說著悄悄話。說著說著就聊到了肚子裡的孩子,賈政開玩笑的說:“看來要一氣兒的讓你生全了五個,填了原本的空。”
子肜撇了撇嘴:“你當我什麼?孩子貴在精不貴在多,咱們這幾個寶貝,盡心盡力的撫養教導,也就夠了,要那麼許多幹什麼?”
賈政倒是同意,也就不再多費口水,聽著子肜拉著他閒話八卦話頭轉到王家時,皺了皺眉提到:“你有沒有覺得那個鸞丫頭有點不對勁?”
“這還要你說。開始一兩次見面還不覺得什麼,只當是小孩子脾氣,後來多聽了我孃的話,才發覺這丫頭恐怕是老鄉呢。”子肜爽快地介面,“只是有點詫異,原來走哪裡都碰得上老鄉。”
賈政也打趣,“這有什麼,紅樓恐怕早成了篩子,這會兒哪怕你說焦大是老鄉,我都不覺得詫異。只是,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子肜眨眨眼道:“她是我侄女,又有我爹孃和哥哥看著,還能反了天了?是不是老鄉的又如何了?我只拿她當侄女疼。”
賈政好笑的由著她,其實他也真沒把這丫頭放在眼裡,一個小女孩子罷了,再怎樣也有這子騰的面子在呢。
一晃就晃到了年底,今年過年分外隆重,畢竟是新孫媳婦進府的第一個年頭。祭祖什麼的也多添了個步驟,一是祭告祖宗,榮府長孫成親了,多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