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處理一點生意上的事,又或是一點家務事,然後就用晌午飯,稍稍消些事,就些個晌午覺,再起床在屋子裡活動活動,隨意帶著女兒做些活,等著兒子回來後又一起說笑,然後等著賈政回來一起用晚飯。飯後,或一家人一起談笑,或賈政扶著在院子裡遛彎,等時間差不多了就梳洗安歇。
下人們早已熟悉了賈政不和子肜分房,所以漸漸的房裡也沒有上夜的人了。只是正房旁的小耳房還是安排著人值守著的。
日子雖過得平靜無波,夫妻倆看著也沒什麼變化,只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對這孩子是越發上心了,除在教導上又分外用了心思,就是那些個吃食衣著,子肜也是一一過手。分外留意。
對於賈珠身邊跟著的人,內院的丫鬟婆子不必說,都是子肜信得過的。而外院的小子,除了品性信得過之外,賈政還一一暗中考量著他們的能力,務必要使賈珠今後手中能有能用之人。
對於元春,子肜現在日日帶在身邊隨時教導。不過,子肜也知道自己的短處,有些事情恐怕還得再想辦法。
這日裡,王家特地使人來報信,說是大*奶許氏有喜了。一開始許氏身子不爽。還以為是這天氣鬧的,也就忍著不說,結果就犯了頭暈,身邊伺候的人還以為是中了暑氣。結果等請來太醫一看,竟是有了身孕。只是因為年輕人不知保養,又神思操勞,導致有些胎位不穩之向,所以現在被要求臥床靜養。只是因為胃口不開,所以用飯很是勉強,王家老太太太太很是著急,後還是子肜的嫂子想起來子肜從廣東給帶回來的那幾個廚娘,其中一個做得一手南邊的好點心,不乏有些酸酸甜甜之物,最是給孕婦開胃了。所以婆媳倆一合計,雖知道子肜也是在孕中保養,還是厚顏來求了,央者只借個三兩日的,只要看著許氏開了胃就行。因怕著子肜這邊缺了廚娘,還特地讓個張太君喜歡的廚娘來照應子肜。
這麼小一樁事,子肜哪有不允的,能為張太君解憂,也是她為人子女的孝道。子肜也不留著王家的人,就讓那個廚娘收拾了去王家住些個日子,務必揀些開胃味的東西做了來。也不必急著回來,子肜這邊的廚娘也還是有的。那個廚娘聽說了這麼回事,覺得能如此出頭露臉,心裡自是喜歡,越發勤懇起來。
而小元春又很好奇,她知道借錢借物的,沒想到這還能借有手藝的人,恍惚覺的她娘讓她學的那些本事的重要了。你看,人要有本事了,哪裡都有人求著。哪怕是一個身份地下的僕人,也能為主子解憂爭光。當下也不覺得她娘教的那些東西繁瑣難記了,還一門心思想著要多學。
天氣漸漸轉涼,府裡上下人等均鬆了口氣,最開心的怕是大太太邢氏。她現在暫時幫著管家。府裡一眾人等若有不妥,她就要擔著干係。而史姨娘身子不好,之前生產的兇險,身子大虧,猛一遭這熱天,盡然不好了起來。如若她出了事,邢氏自知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先前的出事多多少少拿她做了靶子,雖然賈赦面上沒有細查,但誰知道萬一發作起來會牽連了多少人。而邢氏最怕好不容易賈赦對她和緩了,這萬一怎麼樣了,賈赦會如何對她?
所以這一夏天,對於邢氏也是不好過的。這次她完全沒有了上一次掌權時的心滿意足,反而是戰戰兢兢的。就怕哪天起來,丫鬟來報史姨娘沒了。再說,那還是老太太的孃家侄女。真要有了萬一,老太太能饒得了她?於是她從所未有的關心起病人來,就是她老子病了她都沒這麼盡心。
現天氣轉涼了,那個史姨娘緩過勁來,一天比一天好了,看來是掙出命來了。邢氏哪裡有不鬆口氣的?只是盡心管盡心,有時候還是很憋屈,自己一個堂堂的三品誥命淑人,竟這樣操心起一個妾氏,沒得讓自己都唾棄自己。
這堵心的不光是史姨娘一個人,就連她生的那個毛丫頭也讓人心煩。嬰兒本就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