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肜是沒有什麼好感的,家裡清貧一些,照理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可是這人物卻是懵懂無知,有機會上學卻沒學好,混在公子哥兒裡胡鬧。這些要說是小孩子不懂事理倒也罷了,只是他姐姐剛死,就在他姐姐發喪的路上他就胡鬧,還是勾搭的一個小尼姑,也是太不講究人倫世情了,最後落得那個下場,一家子就這麼完了,看了上輩子的夢雲直搖頭。
子肜滿心不願意寶玉與秦鍾深交,就光是書上以後和兒子那種曖昧的意味就讓子肜搖頭了。只是現在孩子大了,她也不想就那麼武斷不許這個不許那個的,就像聽聽著孩子對秦鐘的看法。
寶玉見母親問了,也不隱瞞,就說了自己對那個孩子的好感,說真是個漂亮的人,可是就是太害羞了,也不懂事。沒什麼學識,只是看得出他想和自己交好,看著怪惹人憐的,而且好像蓉哥兒對他並不熱絡。
子肜聽了寶玉這番話心裡還是高興的,兒子並不是以貌取人的,還是會透過現象看本質的,想了想就改變了原先不讓兒子與秦鍾來往的念頭,讓兒子自己與人交往學會分辨朋友不更好嗎?反正,現在寶玉也不在家學讀書,再有賈政和自己以及他哥哥盯著,量也出不了什麼大事。於是笑著對寶玉說道:“寶玉如今也大了,不說你父親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有了幾個好友幫他做事了,就是你哥哥也收服了幾個剃頭,結識了幾個摯友,所以娘也不管著你交朋友。但是你也要用眼睛仔細看看,腦子好好想想,那人之不知的你交往。這個值不值得,並不是指那惹人年的外貌,也不是家裡的權勢錢財,而是指呢個人的品性,你千萬記住。”
見娘說的如此鄭重,寶玉也認真地看著母親說自己好好記住了。一邊的賈政看著這母子倆的交流,只覺得特別的放鬆。只是下面一刻。卻讓他的神經一跳,原來寶玉總算問出了他憋了一晚上的問題,那就是從焦大嘴裡聽到的新鮮詞,“扒灰”。
賈政一直忙著外面的大事,到是忘了要敲打一下賈珍,別弄出些骯髒事惹來非議,而子肜卻是一心忙著子女,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現在一聽到是想了起來,互相對開了一眼,子肜才對寶玉說道:“這是一些粗人口中的粗話髒話,說的是一些人不遵人倫禮法的意思。你既聽見了就罷了,可不許說這些粗話。”
寶玉一聽明白了,衝他娘不好意思地笑了,子肜就撤離開了話頭,只是寶玉又想起那個焦大,對父母說了,雖然這東府裡的珍大爺是他的大哥,敬老爺也還在,只是他還是覺得他們對焦大這件事上的不對,既然是如此的功臣,就該好好對待,就是這人實在不堪,讓他榮養了也就罷了,無非是花些銀子罷了,怎麼能這樣對待呢?他又說他約了蓉哥兒明天來給他出主意。
賈政見寶玉能有這樣的主見,也是放了心,看來不用擔心兒子做一無用處的繡花枕頭了。見時辰已經太晚了,就趕著寶玉回房去歇息了。
只是寶玉雖然去歇了,這夫妻倆卻是沒了睡意。對於秦可卿,他們也沒什麼一定要救要改變得想頭,只是覺得日後真出了事連累到自己。再說了,有倒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除非是賈珍用強的。只是就算賈珍再不堪,也不至於就這樣吧?不過夫妻倆也真是吃不準,而且也不知道這是現在到底怎麼樣了。賈政想了一下,就說到:“你也不要把這事放在心上,明日我把賈珍叫過來逼上一逼,讓他說了實話,在好好敲打一下,估計也能管用。”
子肜嘆了口氣,說到:“我也不管他們到底如何,只是現在和蓉哥兒也多有親近,想到他覺得有點怪可憐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福利的人就開始各忙各的了。因昨兒得了賈蓉的話,秦家老爺子得知兒子附學與女婿族裡的家學,也高興的說了些好話。今兒一早就讓人把秦鍾送了過來。賈蓉不耐煩自己過去學裡,就讓府裡的管家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