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老爺倒是肯出來見他。等他把薛家的事才說了一二,這位老爺也表示出憤怒,說是和薛老爺交好,怎容得他的後人讓別人欺負,還沒等薛家叔叔有所表示,就點了衙役兵丁讓人領了去祠堂要人。薛家叔叔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自己的請託還沒說,事就辦成了,忙起來七手八腳的拜謝,離開時才想起自己懷裡揣著的東西,急急的拿出來拜上。當然,官老爺推辭了一二後,還是笑眯眯的收下了。
當然,薛王氏還在那裡大呼慶幸。等到幾日後她盼來了京城孃家的人後,才知道,官老爺這樣的爽快,不僅僅是看著與薛老爺往日的情分上的。
京中的王老爵爺接到女婿的絕筆,也是嘆息連連。對於這個女兒,他本不太在意,交給他的嫡妻他自然是放心的。只是後來這個女兒的種種讓他失望了,更別提後來的醜事。原本想著就當是沒養過這樣一個女兒,但人非草木,總有些在意的。而且,在他看來。女婿也還是個懂事的,加上祖輩的交情,能幫得他總是伸手,況且,兒子也乖覺,有些是不用他說,就給他料理了。只是沒想到,女婿這年紀就撒手了,留下那個外孫又是個不懂事的。王老爵爺自然不會對自己的孩子真的不聞不問,就算是沒有女婿臨終託付,他也是要照看一二的。
王子騰自然知道老父的心思,雖然他從來沒喜歡過這個庶妹妹,更別提她還幾次三番的設局陷害。只是看著父親的意思,他也明白了,他總不能讓父親再操老吧?再說了,他還要念著薛家的情分。伸手就接過了這事,想了想,就派了幾個得力的門人拿了自己的名帖和親筆信南下了。又怕人在路上耽擱了時間,就修書一封透過官家驛報直髮金陵,委託地方官員照看一二。說來也是他一向以來的心思細密,想著自己家祖墳祖宅祭田以及根基。一向與歷任的地方官留些官場上的情分,此時倒是顯出了他未雨綢繆的好處了。
既然京中來了人,又有著自家舅舅的官帖,寶釵就不太擔心了。接下來,那事竟然像一場鬧劇,雷聲大雨點小的收場了。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別說她不知曉,就是她娘、她叔叔都不知曉,更別提她哥哥薛蟠了。只隱約聽她娘說,那幾個舅舅的門人忙碌了幾天,整日的也不在府上,也不知道出門拜訪了誰,又做些什麼說了些什麼,沒過幾日,族裡的族長和長老倒是登門了,說是有些事情事先沒了解清楚誤會了侄兒云云,還說薛蟠一表人才,將來一定能把他父親留下的家業更加廣大。當然,薛蟠也在他孃的強逼下,不敢不遠的賠了禮,說是那日裡出言不遜,還望各位不要在意。
京裡的人本來是來給薛王氏撐門面的,沒想到還真有事。事情了結後,他們也對薛家太太說了主家的意思,問薛王氏是不是移居京中,老爺就近也方便照看。
薛蟠一聽就頭大了,前些時候他是盼著進京的,但是後來人家成了三皇子的正妃,他就覺得沒了盼頭了。而且。一聽說舅舅的方便照看,他就覺得皮子緊,想到舅舅那錐子一樣的眼神看在自己身上就覺得疼,哪有把自己送到他面前給他管束的道理的?
薛王氏看著兒子搖頭不要去,又想著丈夫才剛剛過身,自然要給他守制三年,給他墳頭添土,也沒有離開的道理,就推辭了。王家的門人也就是替主子一問,即這麼著,也就罷了,辦妥了事也就回京了。
既然家中已無事,寶釵也安心的替她父親守起孝來,只是每每午夜夢迴,想起那日裡她娘脫口而出的話,就心痛難忍,想著老爺對她的好,就越發的虔誠的替老爺唸經守制。而想起老爺對自己的殷殷期盼,她就越發的不敢放鬆,就越發的努力,而性子也越來越沉穩,說話行事都講個圓滑,就連在她母親面前。也是如此。
且不說寶釵在金陵守著孝,京城裡,子肜透過她哥哥知道了薛老爺過世的事,那些雜七雜八的事,子騰自然不會對妹妹說的。子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