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間,韓淑嬪甚至提起來自己當年籠絡皇上的一些手段,最後道:「若不是為了阿硯,我何至於如此,皇上怕是最寵的依然是我。」
得……顧蘭馥頓時覺得自己就不該問,敢情籠絡男人是自己的問題,如果自己烏髮讓二皇子上自己的床,那依然是自己的問題。
她咬牙切齒,想著若是自己真懷孕了,那自己何必在意這個?是正妃,又懷著胎,才不願意去費這腦子,可問題是她沒懷孕哪!!
顧蘭馥絞盡腦汁,最後眼看著二皇子對自己越來越疏遠,實在是沒辦法了,她覺得自己快要瞞下來了。
這個時候她又想到了一個法子,如果自己出一點事,假裝小產了,豈不是能瞞過去?至少能把眼前這一關搪塞了。
可是怎麼流產呢?怎麼流產,大家才不會怪自己,反而同情自己,進而使得二皇子憐惜自己,和自己做了真夫妻,給自己一個孩子,從此後真得揚眉吐氣起來?
顧蘭馥這麼一琢磨,就開始動起了歪腦筋,她認為她應該找一個替罪鬼,將自己流產的事怪到對方頭上,可是找誰呢?
奈何皇太后那裡正和皇上鬧得不可開交,她不敢湊過去,二皇子性情溫和,任憑她怎麼樣,這位佛爺性子的二皇子都不會惱火——再說她也不敢得罪二皇子,她知道這是未來的帝王,便是如今看著再親近,也萬萬不可造次。
至於韓淑嬪那裡,是她婆婆,她更是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而太子和太子妃顧錦沅全都離開了宮中,去什麼隴西了,她要出宮尋釁滋事,也是不方便,畢竟她是懷著龍種的。
如今,她正苦悶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想去孃家再琢磨個法子,誰知道路過這偏殿,就看到了顧錦沅。
顧錦沅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自己都沒聽說過,怎麼她也不給皇太后和皇后請安?
她笑了下,正好走上前開始找個茬了,這是一個機會。
特別是——
她眼睛一斜,望著顧錦沅身邊的那老太太,這個顧錦沅帶著陌生人進宮,那更是再好不過的機會了。
「太子妃娘娘,這位到底是哪個?」這麼說著的時候,神情間頗有些鄙薄的笑。
顧錦沅本來正和這老祖母說著話,一抬頭間看到了顧蘭馥,又見她那般神情,自然是不好多說,便隨意敷衍道:「這是我隴西鄰居家的奶奶,因為身子不太好,正好帶回來宮裡請御醫幫著看看。」
誰知道顧蘭馥聽到,卻是頗為尖酸地道:「太子妃娘娘,不是我說你,這御書房外,可是閒雜人等輕易過來的嗎?難不成阿貓阿狗都要往宮裡頭帶?」
這老祖母一聽這話,也是疑惑,一時求助地看向顧錦沅。
她昔年雖是在宮裡當宮娥數年,但一直地位不高,見到這麼一個金貴的婦人,又是如此囂張,一時竟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甚至根本不曾想到自己兒子已經是皇帝,又會怕哪個。
顧錦沅聞聽,冷笑一聲:「二皇嫂,你如今懷著身孕,當弟妹的也不願意和你計較那麼多,你且保重身體是要緊,別去管這些不該管的,仔細大風閃了你的舌頭!」
說著,扶持著老祖母往前走,口中卻是溫聲道:「奶奶不必在意這個,我們且過去——」
顧蘭馥卻是不甘心,她既是有心找茬,哪裡肯輕易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當即上前攔住了顧錦沅的道路:「太子妃娘娘怎麼這麼心虛?這是奶奶,哪門子奶奶?怎麼她見了我竟然都不見禮的?」
顧錦沅一時無言以對。
本來今天一切順利,將皇太后一族就這麼一網打盡,自己陸家昔年的那麼多條性命也終於有了債主,可算是水落石出了,她心裡暢快得很。
而眼看著老祖母和皇上生離死別五十年之後母子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