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沿尷尬地抖了一下,然後紙張被對摺再對摺,隨後放在茶几上。這次靳懷理的下巴沒有高高揚著,他含著下巴,快速說著:“我是那天的訊息忘了看。”
“恩恩,忘了看,忘了看,靳教授,你就答應接我們這檔節目吧,每週就一次,一次半小時,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的,你放心,只要你答應,我絕對不會對外說聰明絕頂的靳懷理為了拒絕一個小姑娘,拿張舊報紙裝相的。再說你也不會拒絕我的是吧?”
靳懷理一根眉毛挑了挑,像在抽筋,然後他快速的起身離開,嘴裡嘀咕著:“家裡灰塵這麼大,我該給Pigy加個吸塵功能了。”
緊接著阮立冬聽見“刺溜”一聲,再就是“咚”一聲。刺溜是二師兄逃命的聲音,至於那聲“咚”,大約是“豬撞樹上了”。
可憐的二師兄,每天都要在靳懷理眼皮子底下疲於奔命。
“每週一三五錄三期,我週五,其餘時間讓蕭硯去。”阮立冬幾乎懷疑靳懷理是用鼻子哼哼出這句話的,她點著頭的同時真是不得不佩服靳懷理,他這個腦子如果去經商那是得大發啊,這是買一送二的賺法。
“我回去會和主任說。”她說。
“還有……”人已經走到樓梯口的靳懷理轉過身,他一隻腳踩在臺階上,這次他是揚著下巴的,“我是那天的報紙沒有看,不是拿錯了!”
是是是……阮立冬點頭。
雖然是買一贈二,王主任還是很痛快就答應了,畢竟自從他們臺放出也許會邀請靳懷理來錄節目的訊息後,光是來電諮詢的電話數量就破了臺裡近幾年的紀錄。第一次節目的播出時間是週三,靳懷理和蕭硯同時到場。
因為蕭硯到了晚上就結巴的關係,所以節目時間定在了下午四點。
夏,太陽落山前最熱的時段,阮圓和才放學的金梓聲坐在廣播電臺附近的一家冷飲店裡吹著空調,他們之間的桌面擺著個甲殼蟲形狀的小廣播,廣播開著,裡面靳懷理的聲音快且低。
“如果你只是想確認你把你先生關在門外這一晚他是不是按照你的要求一直呆在你家樓下,而不是去其他地方逍遙快活,我可以為你提供一個方法。你確信你先生除了公司不會去其他地方,你只想確認他聽沒聽你的話。你住的小區養狗的多嗎?下次你可以在早八點下樓,趴在你先生車輪旁邊聞一下,如果那裡有新鮮的狗尿味,那麼恭喜你,你先生很聽你的話。”
金梓聲噗嗤一下樂了,“媽,他讓那女的去聞狗尿!”
阮圓做了個“噓”的手勢,她不讓媛媛出聲,因為廣播那邊來諮詢的女人並沒把靳懷理的解答當做笑話,她覺得靳懷理說的辦法完全是個餿主意。
事情眼見著要朝吵架的方向演變了,金梓聲也不笑了,他就想,如果現在不是在廣播裡,而是靳叔叔和那個女人面對面,靳叔叔打得過那個女人嗎?
金梓聲還在浮想聯翩的時候,剛剛還火藥味兒十足的直播節目不知不覺中竟平靜下來了,平息這一切的是蕭硯。
阮圓撐著下巴,聽著蕭硯的聲音,她就想啊,讀書那會兒,蕭硯話少的可憐,哪是現在這麼會開導人呢?
不知過了多久,錄好節目的靳懷理一行出了電臺大門。靳懷理手插著口袋,不樂意的說:“我剛剛明明是很認真的在說,我哪裡是在開玩笑,如果不是你打斷,我還想教她區分什麼氣味兒是來自哪種犬的呢?”
“靳懷理,我現在真的覺得你不是一般的厲害。你連啥狗尿啥尿都知道,一定聞過不少!”
如果說阮立冬的前半句讓靳懷理很受用,那後半句絕對會讓他開始認真反思,以他的智商,剛剛他怎麼就受用了呢?
看著把靳懷理說得啞口無言的阮立冬,蕭硯覺得近朱者赤這話真很有道理,最起碼,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