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華顯然也意識到自己這一聲飆的有多高,馬上又降下來,“你怎麼能幹這個去!啊?還有那個什麼摟摟抱抱的照片!我要不是聽他們說我都不知道,你還知道瞞著我!這丟不丟人啊!咱們家可是正經人家,清清白白的啊!你知不知道在以前這叫什麼啊,啊?這叫戲子!你……”
見過要熄滅的炭火嗎?根本沒有一點火苗,只有一星星的紅亮閃著,這時候如果一盆涼水澆下去,刺啦一聲就是滿屋的炭灰味,根本沒有死灰復燃這一說。
蘇禾心中升起的一點點希望和期盼就和那一點點火星一樣,絲絲拉拉的滅了。
“我不偷不搶不犯法,靠自己本事賺錢吃飯我哪兒丟人?!”蘇禾握著電話的手止不住的哆嗦,既沒有讚揚也沒有安慰,劈頭蓋臉的指責呵斥讓蘇禾心寒,他不表現出來不代表他不委屈,沒日沒夜的工作勾心鬥角的競爭,他也知道累也知道疼也知道辛苦啊!為什麼從自己的母親這兒聽一句窩心的話就這麼難呢!
蘇禾深呼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如果您真想知道,每天晚上電視上的廣告你早就該看見了,從頭到尾我沒瞞過一個字,哪怕你抽出一分鐘來打個電話的話!還有,是你們家,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蘇禾毫不猶豫的摁下了結束通話的按鍵。
一轉身,龍曜軒正站在門口。
蘇禾張了張嘴,還沒說出一個字來,手機馬上又響起來。
蘇禾剛想直接結束通話,發現來電顯示不對,馬上接起來:“外婆?”
回答蘇禾的是一個不帶感□彩的陌生的男聲:“請問是蘇禾嗎?這裡是中央醫院,程素雲女士需要馬上進行手術,請您馬上趕過來。”
手一鬆,蘇禾的手機掉在了地上,金屬機殼撞擊地面,聲音清脆。
“我要去……中心醫院……”
蘇禾呆呆的看著龍曜軒轉身不見,等他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坐在龍曜軒的車裡,風馳電掣的趕往市中心醫院。
21世紀的戲子(2)
蘇禾等不及車子停穩就開門直接跳下去了,把龍曜軒嚇得一個忽悠,這一路他顧不上電子眼,有路就跑,沒路就搶,交警們看著車子的牌照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憑他在限速時速六十的公路上飆出一百的速度,剎車減速過程中速度還是很快的,蘇禾這一個動作極易受傷,龍曜軒恨不得踩穿剎車,在輪胎與地面劇烈摩擦聲中地面擦出長長的剎車痕。
龍曜軒敏捷的跳下車甩上門,緊追了幾步一把拽住蘇禾把人扯到一邊,利落的給他罩上一頂鴨舌帽,握住蘇禾攥起的拳頭拖著人快步走向另一方向:“跟我走!”
轉過鬱鬱蔥蔥的灌木叢,在一扇金絲雕花的白色大門前停下,門像自己長了眼睛一樣向內開啟,龍曜軒在前,使勁把一直不明所以極力掙扎的蘇禾拖進來,轉身扶住雙肩把人往前一推,對著早已等待在內門穿著白大褂的其中一人一點頭:“說。”
“患者於清晨發病,急救人員現場初步診斷為由動脈硬化引起的腦出血……”
“據護理人員所說,患者在衛生間突然跌倒,語言模糊,嘔吐,意識產生障礙……”
“10分鐘前已經進入手術室接受手術……”
……
一分鐘的時間有多長,完全取決於門內還是門外。
蘇禾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給母親撥通了電話把情況告知,只覺得時間走的太慢,他直挺挺的站在那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亮起的“手術中”三個大字。
兩年之間,父親命喪,母親再婚,原本和睦美滿的一個家分崩離析,只有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陪著他熬過從學校這座象牙塔轉向社會大染缸的艱難時期,夜晚留一盞燈亮著等他歸來,在由一個男孩向一個男人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