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情人。”瞥了黑無常一眼，“只是一個圈子裡的炮友罷了。”
“可是他哭得很傷心耶，不會是對你動了真情了吧，哎呀，你身上的戾氣……”
沒了。
“他對我動了真心也好，至少這種情況下他能全心全意奉養我的父母。”
黑無常瞭然的點頭，沒有牽掛了，外加知道有人真心對自己，所以橫死的戾氣也就沒了。“恭喜你，現在你基本上可以馬上投胎了，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等他。酆都還是很好玩的。”
“我為什麼要等他？”
“你不喜歡他？”那怎麼戾氣消的那麼快。
“喜歡，不然也不選擇他當炮友啊。”轉頭鄙視黑無常，“我們這種情況，就算我活著都不一定能走到最後呢，何況是我死了，難道你讓我痴心等待很久，然後等來他的老婆孩子一家子？更何況，我沒那麼痴心。”只是喜歡而已。
“夠冷情，夠理智，我喜歡。”哭哭啼啼的見多了，難得見到這樣的，當然會很高興。“走吧，兄弟時間到了。”
“恩……恩？那邊是什麼？”
霞光溢彩，一個女孩子漂浮在漫天霞光裡那裡……好似……昇仙。
“噗哧。”黑無常顯然知道了衛城在想什麼。“才不是呢，昇仙哪有那麼好升的。”神神秘秘的湊過來。“還記得我剛剛說的穿越不？”
“記得，真有？”
“有，你也知道啊，這年頭，有良心的越來越少了，雖然大多數人和你一樣沒什麼大錯也沒什麼大功，但是死後的戾氣和怨氣還是不小的，地府積壓的人口多了是非也多了。而現在一到地府就嚷嚷著各種理由挑釁判官，藐視閻王的越來越多，調查了才發現，原來你們人間有這麼有趣的事情。”
“那些人……都是想穿越。”這些橋段他都看過，什麼和閻王打賭，和小鬼吵鬧。為的就是沒喝孟婆湯就投胎。還有什麼安安靜靜心若死灰的靈魂憂鬱的望著天空或者忘川河之類的，然後一干閻王小鬼第一次見到這麼純潔高尚孤單寂寞的靈魂balabala……
衛城很好心的把自己的內心想法和黑無常分享，換來對方哭笑不得的點頭。
“穿越以前不是沒有，神魔大戰不小心弄出來的空間間隙，我們地府存在上億年，這樣的靈魂也不過一個手，那些被空間亂流卷軸的靈魂有沒有命達到另一個空間投胎這還難說呢。所以這事在以前根本不是什麼事情，鉤錯了魂魄，我們都會消除他的記憶讓他還陽，人間一天地府一年，怎麼可能有來不及還陽，肉/身被毀的事情，太小看我們地府的效率了，更何況陽壽未盡的魂魄在地府簡直和探照燈一樣的明顯。”黑無常表示他本人從來沒鉤錯過，是地府百年度優秀員工。
“後來吧，你們人類想象力豐富了，一些年輕的女孩子來十個有九個問自己是不是穿了，也不知道被哪個馬屁精捅上去了，這下好了，上頭那些閒的沒事幹的領導興奮了。”
“你是說……”
“選一些靈魂出來穿越，然後看戲，別這幅表情，帶頭的就是你們活人眼裡最慈悲的如來，佛家一手三千世界，他們最拿手。”而他們地府有佛界檢察官地藏王菩薩，十殿閻王又是玉帝手下。這場破天荒導致佛道聯手計劃，他們地府這個小小的機關能怎麼樣。
“人間小說那麼多，他們完全可以……”
“一個人活一輩子百年，而百年對於那些神魔來說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你一個人類花了幾個月或者幾年時間創造的一個故事，對它們來說還不夠塞牙縫的。更何況，你們人類還動不動就坑。”
所以人家看活體話劇了。
“那個女孩就是中選的人。”
“恩，沒錯，觸電死的，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