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表現得如何瘋狂。她自己覺得一切都很正常,反過來,作為哥哥,看起來有點兒發瘋的跡象。
賀敏現在就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從未想過從他身上得到什麼。但是,我不能看著他去死,就這麼簡單,哥,他對我的意義。你永遠不會明白。現在,你別妨礙我。”
賀天賜覺得妹妹現在油鹽不進,只能定下神講道理,說:“妹,你冷靜一下。”
“我很冷靜,在他接受死刑之前,最好的機會就是警車押送他去博寧接受上級法院二次審判的路上。”
“不,我的意思是。你想一想。好好想一想,你曾經要殺唐信,新家坡人也要殺唐信,結果呢?你覺得唐信有可能這麼簡單地玩完?”
賀敏當然想過,但她又不是唐信肚子裡的蛔蟲,倔強道:“也許他百密一疏。不管怎樣,只要警車押著他離開天海。我就要行動。”
賀天賜徹底無語,火氣一散。舉手投降道:“行行行,你愛怎樣就怎樣。”
他轉過身去,看樣子打算離去。
賀敏彎腰去撿地上的檔案,卻陡然心頭警覺,扭身要用胳膊肘去撞擊身後之人,不料胳膊被架住,針頭刺入了她的脖子。
“妹,我不能看著你去送死,更不能看著你如果成功了賀家去死,你既然把唐信當神,那就要對神充滿信心,哥軟禁你幾天,你別生氣。”
賀天賜看到在懷中昏迷過去的賀敏,扔掉一個注射器,一臉複雜,最終暗罵自己:我怎麼變神棍了!
總的來說,唐信只有一次上訴機會,而且有可能被駁回,一旦被駁回,則就完全翻不了身。…;
但因為唐信作為一間擁有價值十億左右的公司,他上訴,沒有被駁回,雖然外界沒有報道,可在內部掀起了滔天巨浪。
天海官場上,沒有人願意去碰這個案子,更不想牽連其中,省廳直接插手,鬧不好就是地方與省的博弈。
羅展雄幾人氣焰高漲,近日花天酒地全當在開慶功宴。
唐信要上訴?
很好,給他機會!
到了省級人民法院,那就是冼嘉豪父親冼昭傾的地盤,玩死你更是易如反掌!
市政府沒什麼動靜,白雲蒼狗日月如常。
市委書記董睿平刻意私下裡問過侄子董賦才,關於這個案子的內情,董賦才給大伯的答覆只有四個字:觀棋不語。
通俗的認知裡,市委書記是一把手,管意識形態,市長是二把手,管行政事務。
又因分工不同,其實兩人都是一把手,一個是黨,一個是政,領域不同。
市長管行政工作,現在華夏的工作重心是什麼?經濟建設。
市委書記要管的,就是讓搞經濟建設的公務員,思想別歪了。
幾年前,董睿平是住在市委宿舍,現在住政府大院。
他下班回家後,夜晚吃過飯,老婆想起一件事,把一個包裹遞給了他,說是下午有快遞員送來的。
董睿平進了書房,小心翼翼地把巴掌大的包裹拆開,發現是個隨身碟和一張紙條。
紙條上就幾個字:讓唐信死在看守所。
光這個紙條,就讓董睿平面色嚴峻,再把隨身碟插入電腦,開啟一看,神情鉅變!
拿起電話給秘書打去,點了很多個名字,去市政府開會!
坐在政府辦公大樓一間會議室內,董睿平閉目沉思,意想不到會有這麼棘手的事情找上他。
天色已晚,剛下班又被叫回來,不少人聽說是市委書記的命令,不敢抱怨,火速趕來市政府。
當會議室中坐了十三個人後,董睿平吩咐秘書:“去門外,任何人不得打擾。”
坐在會議室裡的其他十二個人,在市政府各個職能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