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透過長相認得出這人,賀敏的哥哥。
賀天賜壓著怒火自我介紹一番,而後開門見山詢問他的來意。
唐信靠著車雙臂環胸,微微歪著腦袋淡漠道:“你現在。最好給你的爺爺,賀司令打個電話,我最多在這裡等半個小時,他不見我。那我就走。”
賀天賜咬牙切齒,一字一字道:“唐信。你是不是太狂妄了?啊?軍區司令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唐信嗤鼻一笑,依舊淡淡道:“那就算了。既然他不想知道為什麼,隸屬省軍區計程車兵會捲入一場槍案中,那算我白跑一趟。”
“你知道什麼?”
賀天賜表情猙獰地衝上來,想要揪住唐信的衣領,戴著格鬥手套的唐信輕描淡寫將他推開,反問道:“你難道不知道?”
賀天賜愣住,他應該知道什麼?
現在省軍區也在徹查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一名在省軍區服役的軍人,為什麼就捲入這場離奇的槍案中?
作為司令的賀志華也不得不關注,甚至已經在司令部大發雷霆。…;
整個軍區的兵,都可以算是他的兵。
他的兵,違背軍人紀律,不能忍。
他的兵,在外被人射殺,更不能忍!
賀天賜驚疑不定,看著風輕雲淡稍顯冷漠的唐信,還是掏出了電話打給爺爺。
他至少不是一個傻子。
事情輕重,還分得清楚。
在外玩鬧撒野,那也是在不惹事的前提下。
真碰上正事,該怎麼面對,心裡有數。
掛了電話後,賀天賜色厲內荏地說道:“十分鐘內,我爺爺就回來,你最好不是信口開河,不然,哼哼。”
唐信挑挑眉毛,高深莫測地輕笑一聲。
“看來,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隨著賀天賜走進賀家,一樓大廳的擺設樸素古雅,傢俱電器都十分老舊,除了賀天賜的奶奶和保姆在家外,就剩下賀敏,其他大人自然要上班。
賀敏穿著素雅的連衣裙,臉上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紗布摘去,貼上了創可貼。
她倚著樓梯扶手,面色慘白,低垂的眼簾充滿慌亂,在唐信走進家門那一刻,她顯然渾身一顫。
賀天賜對妹妹這個表現十分詫異。
按照她的性格,現在應該是叫囂著要把唐信五馬分屍才對,可她抱著胳膊偏過頭去,不但不敢面對唐信,甚至在不斷髮抖,猶如看到惡魔。
四十出頭的保姆給唐信倒了杯茶,唐信就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眼簾低垂默默等待。
幾分鐘後,門外傳來剎車聲,光聽腳步聲,起碼下來四五個人,不過走進賀家的只有賀司令一人,其他警衛員都在門外待命。
賀志華髮絲灰白,國字臉不怒自威,英武軍裝穿在身上莊重威嚴,光從走路的架勢來看,虎虎生風,真是老當益壯。
他一眼看到客廳裡的陌生年輕人,眼神凌厲地掃去,沉聲道:“小夥子,你對10。5槍案瞭解多少?”
唐信放下茶杯,站起身拍拍褲腿,整齊瀟灑地來到賀志華面前。身高而言,二人相湣��菩牌絞傭�ィ�『糜牒刂淨�難凵裾敕嫦嘍浴�
“全部。”
“我現在可以逮捕你進行審訊。”
“請便。但是,我可以告訴你,賀家,會被毀掉。”
賀志華目光犀利,他和賀天賜都沒有注意到,賀敏的身體已經開始劇烈顫抖,眼神空洞。
“你威脅我?”
“我是在說事實,賀司令。在你想做什麼之前,應該先了解事情的始末,再去行動,只有不經世事的小孩才是行動在前。大腦在後。”
“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