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公司理應為客戶保密。
法律有時都信不過,別說行業規定了。
董賦才輕描淡寫地說道:“你去辦理開戶的期貨公司,是我朋友的。”
這就說得通了。
你們這幫朋友還真不是除了家世背景一無是處,各個都有自己的事業,挺好。
吃飯就是普通的吃飯。
三人都是明白人,不會把吃頓飯就當增進感情的途徑。
現在和唐信有點兒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思。
氣氛不熱烈,隨意地聊著閒話。
“唐信,你現在手上有資金,打算幹什麼?”
白鄴宇著實好奇。
唐信吃飽喝足抽根菸,也不隱瞞,隨口道:“開間風險投資公司,混日子唄。”
“混日子?呵呵,你這不到一年,混出來七千萬,你也帶我混吧。你開公司,我能入股嗎?”
白鄴宇目不轉睛盯著唐信,不似開玩笑。
唐信觀察他一陣,搖了搖頭道:“我這小家小業,來尊大神,受不起。等我啥時候生意做得跟風雅集團差不多,咱們再合作,一樣的。”
白鄴宇失望一嘆。
他有自知之明,和唐信對調立場,肯定也感覺沒熟到一起合作的程度。
他投資是小事,對唐信而言則是命脈一般的基業。
私人制的風投公司,也向來對外保密很多資訊。
酒足飯飽,尋常的一頓晚餐,飯後也沒人提議去風花雪月,默契地一同走出酒樓,唐信打了計程車回家。
白鄴宇回去的路上忽然扭頭問專心開車的董賦才:“董哥,你現在還認為他要奮鬥半輩子才有所作為嗎?”
董賦才很少有看走眼的人。
起碼少爺俱樂部那些他瞧不上的人,仍舊沒有誰一飛沖天令人側目。
風雅集團的核心成員,各個都在人盡其才。
唯獨這個橫空出世進入視線的唐信,著實讓董賦才有了跌破眼鏡的感覺。
“呵,他會有怎樣的發展,我也很好奇,這回我也不下定論,咱們拭目以待吧。”
唐信回到家中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吃飯沒多長時間,關鍵是路上耗時太久。
父母臥室的門虛掩著,唐信走過去輕輕推開,見到唐彬和謝婉玲早早躺在床上,夫妻倆靠著床頭竊竊私語。
“商量什麼國家大事呢?”…;
謝婉玲對唐信揮揮手,趕他離開。
夫妻倆都有些汗顏。
商量什麼?
商量錢怎麼花。
思來想去,也沒個頭緒。
買這買那穿金戴銀?
謝婉玲並不熱衷珠光寶氣的形象。
激動勁兒過去之後,現在兩口子都很茫然。
這也是人之常情。
突然天降橫財的人多半都不知道怎麼花才合適。
衣食住行。
最終決定,家裡買輛車給唐彬。
這也算是最明顯改善生活條件的消費。
其他,暫時還想不到。
唐信聽話地回了自己房間,房門反鎖,窗戶關閉,窗簾嚴絲合縫。
脫掉衣服,穿了一條大褲衩坐在床邊,神情無比鄭重。
肚子上這個口袋。
不久的將來會成為一個炸藥桶。
唐信就算大學不住校。
軍訓呢?
洗澡是澡堂還是單間?
必須未雨綢繆。
況且,青春期的躁動,折磨死人啊!
唐信長長一嘆,從口袋裡掏出一件被他視為禁忌的道具。
預定未來日記:寫在上面的就一定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