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地展現出一絲拒人千里的味道。
梁女士知道唐信來這裡不會是閒逛悠,於是帶著幾個少年出去,離開前。還專程讓幾個少年朝唐信叫叔叔。
從唐信進了房間那一秒開始,靠坐在病床上的李澤凱就一言不發,當房中只剩下他兩人後。唐信走到窗前仔細打量剛做過手術度過危險期的李澤凱。
平日裡精神奕奕的小超人如今有些萎靡不振臉色蒼白,看上去有些不願意讓唐信看到他現在這幅模樣,神色之中蘊含著倔強的躲閃之色。
“上次一別,我設想下一次見面,我們會是喝點小酒,聽你胡吹海侃商場上的春風得意,沒想到你差點兒就長眠地下了,唉,老小子。你現在度過了危險期。是不是臨別遺言也不準備說了?”
唐信拉張椅子坐下來,隨手抄起床頭的水果刀,拿個蘋果開始削皮。
李澤凱撓撓頭,無奈地嘆口氣說道:“唉,我也以為我挺不過這一關,醫生說手術有風險,可沒想到我命硬。其實,找你來,我就是想厚著臉皮讓你關照關照我李家。人嘛,貪心不足,想我前半生,跟父親鬧翻過,被港城警方指控過,風風雨雨什麼大場面沒見過?本以為人到中年時輝煌已過,卻沒想到,陰長陽錯碰到了你這個壞小子。”
唐信嗤之以鼻,蘋果削好了,他切下一塊用刀插著就往自己嘴裡送,李澤凱見狀,難以置通道:“你不是給我削蘋果?我是病人,你有沒有同情心?”
唐信把水果刀遞給他,隨口道:“要吃,你自己動手,你真四肢癱瘓了,我就幫你,還可以餵你。”
李澤凱擺擺手有氣無力道:“我對你無話可說了。”
唐信嘿嘿直笑,反問道:“你說我是壞小子,我問你,咱倆頭一次見面,你裝大佬要替那幫混球擺平麻煩,是你自己感覺太良好了吧?把自己當個大人物,有拍板權。上賭桌,我也沒逼你,你自己笨而已,退一萬步說,你輸我的錢,你可沒還清呢。”
李澤凱啞口無言,臉色鐵青。
當初賭船上輸給唐信百億,他是說分期付款的,後來一直拖著拖著,加上與唐信關係緩和,兩人還合作起來,那幾十億的賭債,李澤凱就當不了了之了,誰成想,唐信一直記在心裡,還舊事重提,令他顏面無光。
房間內經過短暫沉默,李澤凱一臉糾結道:“你倒是說話呀。”
唐信茫然地望著他,問:“說什麼?祝你早日痊癒?沒必要吧。”
李澤凱瞪大他那本來就不大的小眼睛,怒道:“我剛才說的,你沒聽到?”
唐信眼珠一轉,聳肩道:“你回憶了一番崢嶸歲月,然後碰到了一個壞小子,我應該說什麼?品評一番嗎?”
李澤凱扶額頭疼道:“前半部分啊,我說,人吶,貪心不足,我怕自己挺不過這一關時,心裡記掛李家,害怕我沒了,將來會沒落,你還年輕啊,你比我的日子長著呢,看在咱倆過去的交情上,你關照關照李家,不說百年千年,到你死那天之前行不?”
唐信也瞪大眼珠,詫異道:“你夠狠的呀,自己感覺要嗝屁,連著也想我嗝屁?你讓我關照李家,怎麼關照?爛泥扶不上牆,英雄自有出頭日,李家後繼有人自能繼往開來持續輝煌,李家後繼無人,呵呵,我拿什麼關照?哦,不過,李家要是哪天真落魄到了街頭要飯,你放心,我一定大方接濟他們。”
李澤凱低聲一嘆,理兒是這麼個理兒,說到底家族傳承,不是繼承多少財富,還是下一代有沒有人才,這才是關鍵。
“我想了很多,我看要不這樣吧,讓你兒子跟我小兒子拜把子,做兄弟。我今天挺過來了,萬一明天舊病復發,唉,就算走,你也讓我安心地走,行不?”
唐信哭笑不得,搖頭道:“你想的夠多,沒用,別瞎想了,拜把子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