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伸手一指遠方,說:“這條路,通往何處?”
扭個身,指了指他們從市裡趕來的方向,又說:“如果從這裡進市區,哪個路段最容易混淆視線?”
再朝左邊荒蕪的土地以及右手邊的麥田掃了眼,再問:“東西南北,如何更加宏觀地監控這裡?”
賀敏答不上來,說:“先從研究所內部著手,打算把防盜防搶這兩方面先做好。”
唐信環視天盈安保的高層一行,平靜地說道:“研究所內部的安保措施只是基本方面,不但要把每一個員工,哪怕是個掃地的,都要掌握他的家庭資料。從哪兒來,家裡有什麼人,經濟情況等等,全部要一清二楚。你們要聘請專業人士。我說的專業,不是舞刀弄槍,而是心理學,行為學,神經學等等這類的專家,研究所內誰的行為反常,哪怕一個神態透露出的端倪,就要敲響警鐘。這方面的監管權,我交給你們,閉路監視是你們的責任,出問題。你們難辭其咎。”
在場的人神情一震,即便是身經百戰的李曄斌,蘇鵬等中年人,都沒想到唐信對這個研究所的重視程度會這麼高。
萬丈高樓平地起,最重要的是根基。
唐信要把一切最基本的必要因素都落實到位。研究保密,防止洩露,這就是重中之重。
“我不會對你們的安保方案指手畫腳,只是提出一點意見。研究所內怎麼部署,是你們想出來的。也就是人腦思考出來的,所以。再縝密的計劃,也不能夜郎自大認為世界上沒有比你們更聰慧的人找出漏洞,因此,你們至少要再提前走一步,亡羊補牢!”
唐信望了望四面八方,悠然道:“我們必須假設如果有天,有人從研究所盜取了研究成果,那麼,我們有怎樣的補救措施?所以,我才問先前的問題,在周邊投入更多的人力和設施,讓研究所成為一個籠中鳥,鳥可以飛,但不能脫離這個籠。”
幾人面面相覷,賀敏臉色為難道:“這需要更多的成本。”
唐信面露不悅,沉聲道:“一年要多少?一千萬夠不夠?不夠就五千萬,一個億,從頭到尾,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你們能不能做到,我不是在敲詐。”
天盈安保的人面露凝重,興許真是談到了錢,才真的讓他們把這個研究所當成最高客戶在看待。
若是唐信只想一年掏一百萬,天盈安保就算一分不賺,也達不到他的要求。
但他既然放言能掏上億的錢,雖則不可能真的用掉這麼多,充其量兩千萬就能建設一個全新的安保體系,可這一點,足以透露出他並非戲言。…;
有了這番“苛刻”的要求,天盈安保的人湊在一起交換意見,決定先坐車在周邊轉一圈,再考慮從哪裡入手,至少在外圍需要制高點來監控研究所周邊的動靜,還要在周邊設立反應小組,既然是大投入,也就不必在大方向上精打細算。
打發了這些人,唐信帶著何嫣,與白鄴宇並肩走入研究所。
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研究所因為沒有正式開工,因此空曠無人,唐信進入辦公大樓,一層一層緩步走去,不少房間裡都擺放著嶄新的科研儀器,有的房間是玻璃窗,可從外觀看,有的則是封閉式。
最後走到行政管理的辦公樓,馮玥蕊在辦公室內翹首以盼,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等來了敲門聲和推門而入的來人。
“唐大董事長,你這架子也太大了吧?把我們晾在這裡兩個月,自己抱著美人去逍遙快活。”
馮玥蕊那一臉羨慕嫉妒恨顯而易見。
唐信灑然一笑,盯著她揶揄道:“你咬牙切齒,其實是該把火撒向董賦才對吧?他要是肯丟下工作陪你旅遊,你說,你還會這麼苦大仇深嗎?”
馮玥蕊翻個白眼,真叫唐信說中了,她心理其實就是吃不著葡萄的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