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顏如花的謝婉玲敲了唐信腦袋一個爆慄,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道:“不準調侃你爸,也不準開媽玩笑。”
“如果誠實是一種罪過,媽,請你槍斃我!”
唐信放下書包坐在了櫃檯裡面,和母親說說笑笑過了一陣後,他開啟書包,從裡面掏出了一件讓謝婉玲大驚失色的東西。
“兒子,它怎麼在這裡?你從哪裡得來的?”
被唐信擺在桌上的正是招徠生意貓。
唐信把招徠生意貓再次擺在原來的位置上,轉過頭來對母親笑道:“這東西又不是獨一無二的。”
謝婉玲神情疑惑,像是明白了什麼,問:“兒子,你是說董老闆買走了一個,然後你又買了個新的回來?”
唐信笑著點頭道:“對呀,要不咱們一起去川湘酒樓看看,他的擺在大堂裡。”
如釋重負舒出口氣,謝婉玲前兩天還在為這件事發愁,賣了兒子帶來的吉祥物,本來沒覺得事情多大,尤其是入賬三萬,可事後看到兒子反常的神態,則暗中自責,以為傷了他的心。
拿起一塊乾淨的抹布擦擦招徠生意貓,謝婉玲笑道:“好啦,這個媽肯定不賣,就算店賣了,這個也要留著。”
唐信卻說:“別介,您都賣了一個了,也不差多賣幾個,您想賣就賣,這玩意就是大街貨,隨便就能買到,不用當寶貝。”
謝婉玲一愣,扭頭凝視唐信,看他表情不似在說反話,於是放下心來,說:“那好吧。”
正事辦完,唐信離開了餐館,回家老老實實看書。
週一上學,唐信無聊地看著孫道手忙腳亂地抄作業,無可奈何。
邱強家比較遠,來校比較晚,基本上他到教室的時候,教室已經人聲喧鬧。
“唐信,你那個事兒,我回家跟我爸說了,他說可以出面去跟董世佑談一談,不過你要說一個你可以接受的價錢,只要承受得起,錢我爸說他可以先出,你打個欠條,按時還就行。”
邱強半個屁股坐在唐信的課桌上,居高臨下地說道。
唐信詫異地抬頭望著他。
“你爸說這話的時候,清醒嗎?他就相信我能還得起?如果董世佑敲他一百萬,我也說我接受的了,這錢我還不上,咋辦?難道指望我賣腎嗎?”…;
邱強手裡拋著一本書,隨意地說道:“你把我爸當傻子啊?他先問我,信不信得過你,我說信得過,他才說可以出面。至於你要說你接受得了一百萬,呵呵,我爸會當真?他心裡肯定有個底線,我想,十萬以內吧,就算你還不起,你家裡至少也承受得了這筆錢,到時候直接跟你父母要賬,應該跑不了。”
唐信見過邱道盛幾面,一個平易近人的大叔,在他身上看不到商人市儈的銅臭味,如果初次見面時,邱強介紹他爸是鑽研學問的教授或者政府機關工作者,唐信絕不懷疑。
“這人情太大,我受不起。咱都是小屁孩,別把大人攙和進來。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不過,你還是替我謝謝你爸。”
唐信說完,邱強起身,把課本放好,準備走回自己的座位。
“哎,邱強,你去北山寺找到高人了嗎?”
唯恐天下不亂的孫道一邊抄作業,還不忘挑撥是非。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唐信還沒來得及去恨孫道,結果邱強就走了過來,一拍唐信的課桌,愁眉苦臉地問道:“唐信,你今天給我交個底,到底有高人沒?我去北山寺就差給掃地的小和尚下跪了,人家哭著說寺裡沒高人,練得拳腳功夫我看也沒啥出奇。”
左顧右盼,唐信含糊其辭地說道:“從一開始,是你說有高人的,你逼著問我高人在哪裡,我覺得起航搏擊俱樂部和北山寺,應該有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