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你也該回家去了。”
唐信看看天色,已經是日落黃昏時。
蕭琪與他站起身,她挽住他的胳膊兩人一同朝牢房回去,她在路上說道:“嗯,那我明天再來看你,國慶假期我住賀姐姐那裡。”
唐信若有所思。問:“不會是從這裡出門向左轉幾百米那裡吧?”
“是啊,賀姐姐現在住那兒。”
“那裡條件很差,連電視都沒有,你肯定受不了。”
“誒?你怎麼知道?你不是在坐牢嗎?難道出去過?”
“嗯,前幾天去看過那間小平房。”
“哦,坐牢這麼自由啊。沒事兒,我晚上學習,悶了就玩玩手機,受得了,主要是近,明早我給你帶早餐來。”
唐信也沒再說什麼,他現在在坐牢,就算想躲誰,也多少有點兒身不由己的無奈。
兩人回到牢房中,蕭琪收拾好自己的書包,習慣性地拿著手機看了看新聞,突然神色大變,把手機直接遞給唐信,示意他看看最新訊息。
唐信還來不及疑惑就得知了她緊張的原因。
“豐寶集團十數位股東聯合抗議宏信集團新推福利!高層或引發地震!”
京城
國慶前兩天在博寧視察騰華集團的唐瀟帶著新組建的團隊來到了京城,此行目的是藉著國慶假期,對豐寶集團有個深入瞭解。
其他的職員坐車去了預定好的酒店下榻,唐瀟則和曾小龍喬正茂一同坐車去往釣魚臺7號院湖岸大宅。
劉寶豐在家門口翹首以待,他沒有去機場接機,只在唐瀟來之前打個電話,就讓他們來家裡住,一盡地主之誼。
唐瀟從車上下來時面沉似水,見到劉寶豐後恭敬地叫了聲劉先生,然後他還想說什麼時,劉寶豐笑呵呵地擺擺手,對三個年輕人說道:“舟車勞頓,還是先進去休息吧。”
最新訊息,唐瀟在路上就得知了。
豐寶集團其他股東有造反之嫌,而且直接捅到了媒體那邊,一下子令宏信集團的局面非常被動,同時,也令新官上任的唐瀟措手不及。
大宅一樓客廳內,挺著大肚子的秦清一派雍容地接待了三位客人,互相寒暄之後,劉寶豐把三人叫到了自己的書房中。
在書房內,劉寶豐端來四把椅子,四人圍坐下來,他風輕雲淡地先點根菸,絲毫不擔憂眼下的局面。
“事情都聽說了吧?”
三位年輕人面色嚴峻,喬正茂接過劉寶豐遞來的煙,也點上抽一口吐出煙霧,恨聲道:“他們不滿,事前可是沒人反對,唐信進了監獄,唐瀟上位,他們就跳了出來,甚至沒有私下協商,哼哼,這是把我們當軟柿子呢。”
曾小龍則皺眉道:“其實這也不算是借題發揮,豐寶集團按照計劃的比例。要在二十年承擔超過五千億的住房成本,即便算上未來能夠從員工收回的部分資金,平均每年也要支出超過這些股東不滿,那是正常的。”
劉寶豐點點頭,這倆人都說到點子上了。
股東不滿,那是因為利益之爭。
股東們高調宣揚抗議,則所圖不小。
“唐瀟。你怎麼看?”
劉寶豐意味深長地看著唐瀟,這位新上任的代理主席,現在面臨著巨大挑戰。
唐瀟左思右想。最終說道:“這件事關係甚大,我還是請示一下叔。”
他說完就起身去一旁打電話,劉寶豐神色淡然。沒表態。
兩分鐘不到,唐瀟走了回來,一臉尷尬。
“唐信怎麼說?”
喬正茂好奇地問道。
唐瀟澀聲道:“叔把我臭罵一頓,他說他不管。”
對於這個結果,劉寶豐早已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