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槍實彈的警察在警車旁嚴陣以待,在那輛警車後面,今天一襲白衣勝雪的何嫣站在她的奧迪旁邊,準備跟著警車全程關注。
唐信沒去看賀敏,徑直走上了警車,沒人給他戴手銬。
天海官場的人都心知肚明,唐信是主動要去坐牢,也犯不上真拿重大罪犯對待他,只是他身份特殊,便加強防衛,謹防路上出意外。
警車開道往更偏遠的郊區而去。
華夏的監獄也開始實行分級管理制度,除了屈指可數的特殊監獄外,關押犯人除了按照男女分開之外,具體則是按照刑期與犯罪性質來區分犯人。
唐信只坐一年牢,自然是被分到那種看守輕鬆的監獄。
而上一次,他是殺人嫌疑犯,被關進的監獄則是一群亡命之徒,刑罰最輕的也就是他那一次意外認識的陳浩強,十年有期徒刑。
這一次,唐信的心態稍顯輕鬆,他坐在警車中好整以暇觀看街景倒退,隨著時間流逝,一個小時之後,警車在監獄門口停下。
公路,原野,監獄建築,在郊外組成了一幅荒涼的景象。
唐信下了警車,感覺即將踏入深秋的冷風有些大,吹得人精神抖擻。
奧迪車在警車後面停了下來。
賀敏下車走到唐信面前,神情柔和說:“已經和監獄這邊打點好了一切,那二十個保鏢最晚今天晚上到這裡。這裡向東三百米,我買了塊地。一個星期內能起一間房子。我就住那裡,有事的話,我隨叫隨到。”
唐信望了眼東邊,依舊是荒涼的景色,一個星期蓋起來的房子,可想而知會是何等簡陋。
他沒說話扭身朝監獄大門而去,移交犯人的警察在兩邊陪同。
賀敏目送唐信走向監獄,烏髮被冷風吹亂,可她卻沒有展露一絲嬌弱之態,相反在寒風中聳立。
唐信即將走到監獄正門前時。他突然停下了腳步,旁邊的人則也停下腳步,不知道他為何停下。
他昂起頭閉著眼睛,長長出了一口氣。然後轉身,穩步朝賀敏走去。
來到她面前時,唐信雙手捧住她英氣的臉頰,低頭重重吻住她薄嫩的雙唇。
唇舌糾纏,吐息沉重,唐信彷彿在用盡身體所有力氣去吻她。
賀敏雙手撫摸在唐信的脖子上,激動地回應著他的吻。
這不是生離死別。
但是,唐信走進那座監獄,是為自己的衝動和愚蠢付出代價。
被輕易激怒,大打出手。即便唐信是傷人者,但他並不得意。
可他必須接受懲罰,在世人眼中,這是善惡之別。
接受審判,他強硬地沒有讓父母來給他送行。
那並不是光彩的一幕。
而唐信內心的叛逆,令他感到有些麻木。
矛盾。
他非常矛盾。
他希望做一個父母眼中的好孩子,希望讓父母欣慰驕傲。
可他又同時不後悔。
他為什麼要為毆打了陳樂平而後悔?
那些叫囂他是為富不仁欺壓百姓的**們,他們知道什麼?
他們只會斷章取義揮霍自己無聊的人生來過一過嘴癮,找機會把自己生活不如意的苦悶用另一種方式宣洩出來罷了!
唐信不後悔,不同情。可他必須要做出一個贖罪的姿態。
在父母面前展露堅強,可他終究是一個有感情的人。
再強大的心靈,在某一刻,也會被觸動,會需要被溫柔的撫摸。
寒風中孤獨而立的賀敏。讓唐信在這一刻終於意識到,這個女人為他付出了什麼。不計回報追隨他的意志。
無論他貧窮富貴,善良邪惡。
激烈的吻持續很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