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總部大樓跑回了不遠處的信大樓,大樓外保安亭裡的小夥子唐信認識,是天盈安保在信大樓落成時就派來站崗放哨的員工,平日唐信就稱呼他小楊,對方一臉錯愕地朝唐信招手,嘴上說:“唐先生,您怎麼在這裡?”
唐信根本沒閒情逸致跟別人打招呼了,他滿心焦急地跑進了信大樓,然後坐電梯來到第二十八層。
他在自家門前。摸摸兜兒,沒有鑰匙,可是他看到門鎖是電子鎖時,頓時恍悟過來。
可能是在那旅行的時間太久了,他連自己家都忘了是什麼模樣。
他把手放在掃描區,只聽丁一聲響,門開了。
他衝進了家,突然站在客廳裡一動不動。
家裡沒有亮燈,各個房間走廊上也沒有燈光的跡象。
外面是白天啊。
家人都去哪裡了?
不可能還在醫院或是為他著急。
他用假如電話亭訴求的世界中,他並沒有被綁架過。
正當他在失神之時。客廳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一個箭步衝過去拿起電話,大喊道:“喂?喂?誰?說話!”
“哎呀,你跑哪裡去了?快來海都大酒店,都等你呢。”
唐信熱淚盈眶,多麼熟悉的聲音。
程慕!
“我”
“老公你就別廢話了,趕快來,人都到齊了,就差你啦。”
“喂?喂?再多說兩句話!我”
唐信太激動了,但是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他扣下電話,奪門而出。下樓之後問保安亭裡的小楊要了串車鑰匙,在停車場也沒仔細看那停著五花八門的跑車豪車,只當是董賦才,白鄴宇,陳逍等人的收藏,自己找到了那輛熟悉的炫紅法拉利,跳進車中發動,疾馳而去。
在公路上風馳電掣,如今唐信開車技術已不可同日而語。他嫻熟從容地駕駛跑車,時不時還東張西望,看看街上走過的路人,聽聽這喧鬧的塵囂,彷彿一切都是那麼珍貴。
海都大酒店?
人都到齊了?
今兒是什麼日子?
唐信突然又開始思索,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今天陽光明媚暖風徐徐,街上行人衣著單薄。甚至有人穿著短袖短褲。
不對呀!
時間暫停那一刻是深秋,即將入冬了。
看現在的天氣,顯然不是那麼回事。
唐信這一走神,跑車在拐入海都大酒店停車場時不小心出了小意外。
咚
法拉利與一個正在倒退進車位的轎車發生了碰撞。
唐信趕緊剎車。跳下車來,責任在他,對方車主下車後,唐信摸摸兜兒,也沒帶錢包,便覺得尷尬,手機也不在身邊,感到有點兒頭疼。
希望別碰到個胡攪蠻纏的車主!
“對不起,那個”
唐信想跟對方打個商量,哪怕把法拉利押在這兒都沒問題,讓他去找人取錢給人家賠償。
對面走來的車主原本滿面陰沉,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到唐信面前,在唐信剛一開口時,對方臉色突變,溫和地笑道:“您是唐先生吧?”
唐信一愣,不確定地說道:“鄙人唐信。”
對方一把握住唐信的手開始上下搖晃,笑道:“哎呀,真是唐先生!能跟您握手,是我的榮幸啊!”
“不是,剛才,這車,我賠您的損失。”
“嗨,賠什麼呀!小意思,再說,是您撞的,這車不修了,我以後放家裡欣賞,說出去,那可是唐先生您撞壞的,這多讓人自豪。”
唐信眼神怪異地盯著這個紅光滿面的中年人,仔細打量他一番,看他表現不似作假。
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