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不是更好,所以,大公爵,我只能對不住你了,為了高加索人能少些麻煩,這條看門狗還是讓我來當吧。”
話音剛落,沃弗雷右手擰了擰,鮮血噴濺而出,維雅切不斷咳著血,已經半句話也說不出來。沃弗雷站起身,猛地抽出短刀,維雅切的身子換換躺在草垛上,鮮血順著溫熱的草屑不斷流淌,慢慢變成紅色圖案。一切來得太突然了,幾名親兵根本反應不過來,又被嚇得夠嗆,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維雅切死在眼前。瞬間,屋子裡變得鴉雀無聲,落針可聞,粗重的喘息聲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就像催命的大鼓,沃弗雷看了一眼周遭,提著短刀,沒有半點愧疚之色,“我不怕告訴你們,維雅切該死,你們好好想想吧,跟東方人鬥了這麼久,還有鬥下去的必要麼?東方人對高加索一帶毫無興趣,我們只要待在高加索一帶,就會安然無恙,做得好了,還能從東方人這裡討到不少好處。反正,我不想再繼續跟東方人打下去了,既然基普羅斯形勢不可逆轉,那麼將來,基普羅斯無數斯拉夫子民將成為東方人治下的臣民,我們實在沒有必要繼續對抗下去。維雅切竟然還要聯合日耳曼人跟東方人爭鬥,對我們半點好處都沒有。哼,維雅切是我殺的,你們可以不服,但是,老子告訴你們,從今天開始,老子就是基普羅斯大公爵,誰要是不服,可以說出來。”
看著暴戾兇狠的沃弗雷,那些親兵面面相覷,乾巴巴的吞了吞口水,好一會兒,全都跪倒在地,闊劍杵在地上,“我等當誓死效忠沃弗雷大人,維雅切死有餘辜。”
這些親兵也不是傻子,維雅切死了,柴多夫死了,羅偉德諾夫陷在弗拉基米爾,生死未卜,眼下沃弗雷成了威望最足的人,回到高加索後,能夠對抗沃弗雷的人一個都沒有,可以說形勢不可逆轉。識時務者為俊傑,大家和維雅切非親非故的,誰會為了一個死人跟沃弗雷作對,更何況沃弗雷說的也沒錯,仗打到這個份上,已經沒有繼續打下去的必要了。在高加索一帶,勢必會找個盟友,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和東方人結盟,由於地理原因,和東方人結盟好處多多。更重要的是,基普羅斯大部分斯拉夫人都將在東方人的統治之下,同為斯拉夫人,彼此認同感更深。
烈日曝曬,整個村子就像一座火爐,燃燒著人心。維雅切的屍體靜靜地躺在破屋草垛旁,荒涼的地上,已經有螞蟻爬出,遠處樹梢上,幾隻烏鴉吱吱叫著。曾經縱橫基普羅斯的大公爵竟然落得這般死法,死後屍體無人安葬,沒人能想到維雅切會是這種下場。一代梟雄,窩窩囊囊的死在自己人手中。
沃弗雷是壞人麼?維雅切是壞人麼?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恐怕時間最睿智的人,也給不了滿意的答案。這就是殘酷的戰爭,這就是權利的鬥爭,最終只有勝利者在微笑。當捲入這場爭鬥中時,就註定無法倖免,因為有因有果,任何人都要為自己做下的事情付出代價。
維雅切生前縱橫基普羅斯,威震八方,當死了之後,才看出他有多麼的渺小。歷史的車輪還在前進,歲月沒有停止腳步,在天地乾坤面前,任何偉大的人都只是大海中的一朵小浪花,微不足道。維雅切影響不了什麼,趙有恭同樣如此,無論生前如何風光,死後也就是一抔黃土。大家都只是天地乾坤中的一粒塵埃,自詡偉大,可在天地看來,不過是灰塵罷了。
蕭芷韻自然不知道維雅切那裡發生了什麼,自從放走維雅切之後,她就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鷹嘴坡戰場上,隨著楊再興所部騎兵的到來,斯拉夫潰兵的下場可想而知。如果有人能善加指揮的話,這些斯拉夫潰兵至少有一半人能逃回基輔城,可現在維雅切不在,沃弗雷也沒了蹤影,軍中千夫長們死的死傷的傷,群龍無首,眾人就像一群無頭蒼蠅,僅僅是為了活命而活命,盲目逃竄,楊再興的主力騎兵從鷹嘴坡繞過去,連環馬從正面切割,頃刻間斯拉夫潰兵就變得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