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雖被段小樓當場竭力攔下,卻氣憤難岔的去了吳家府邸,將吳府所有賬目毀了個徹底,訊息不脛而走,心懷不軌之人因此賴掉因生意而先欠吳家的外債,吳家一時虧空無數,吳姜之父吳乾還因此大病一場。
“不過畢竟是成陽世家,難以連根拔起。那個吳姜頗有些本事,變賣些利益薄弱的家業和廢田,積利聚多,勢必要重整旗鼓。”夜霜有些口乏,瞟了眼桌上的茶水,木雅歌心領神會端然起身為她倒了杯茶水遞給她潤了口,才深深的看了眼木雅歌,繼續道:“閨女,若你有心想要在成陽獨大,不若趁此時吳家正與頹敗之際一併吃下吳家。”
木雅歌雙手恭敬接過空杯,抿嘴微笑,明眸流轉,饒現閨閣女子的纖柔之意:“婆婆真是對我太過抬舉,吃下百年吳家,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別給老孃磚裝模作樣,你是什麼人老孃看得清楚。”夜霜複雜的上下打量著她:“你舉足投足間看似像極柳卿夢,骨子裡卻與她天淵之別 。冰山迫於自身緣由,才會與對弈者下一盤生死之爭的棋局,你則天性好鬥,喜歡將別人踩在腳下,想在商界做萬人臣服的王者,你內裡有股爭強好勝的戾氣。從某些方面來說,你比冰山更為危險。”
木雅歌一怔,繼而臉上漾出亮朗笑容,胸臆中竟生出一種被人一語中的酣暢淋漓的爽快之意,沒想到一心掉在錢眼子裡的夜霜居然把她看得這般透徹,孃親許也看出,可她從不會提及,所以木雅歌總會生出落寞之意。
當下木雅歌也毫不隱瞞,直直看著她:“不做則已,一做便要一飛沖天。我想要在米行這業獨霸鰲頭,永立於不敗之地。所以我要多謝婆婆那一舉,為我爭得個契機。”
雖然她自己可以製造這種契機,不過這個婆婆做的更是徹底利落,也省得她些力氣。
“老孃沒興趣聽你的宏圖偉業。”許是陣痛少有緩解,夜霜有了些力氣,臉漸漸正色,忽逼視她問道:“閨女,你待我的小兔崽子是真心的嗎?”
語氣是毋庸置疑的正經與關切,木雅歌暗自竊然一笑,她那個夫郎彆扭之處絕對是承與這個脾性暴躁的婆婆吧。
放下方才的話題,頷首淡淡一笑:“婆婆既看得透我,又何必多次一問呢。”
夜霜默默不語,定然看著笑的坦蕩的木雅歌,暗下也是心知肚明,驕傲如木雅歌絕然不會放一個不喜歡的人久在身邊,何況那夜兩人險些上演旖旎悱惻的畫面,她在外窗戳的那麼小洞窟窿,都能清晰捕捉到木雅歌眸中滿滿真切深情,那是坐不了假的情意。
斂了激,夜霜稍微放下心來,已為段小樓歡喜,世上有什麼能比付出的感情得到相應的回應而更使人高興的事呢。
“我有合歡散,你要買嗎?”夜霜合上眼,語出驚人。
木雅歌顯然短時間無法接受江湖人這麼豪放的話,赤紅著脖子呆然不語。
“附送《春,宮圖》。”小腹不再那麼疼痛,老鴇貪財本能盡顯於外,眼角掛著賊賊笑意,左右看著木雅歌,似鼻子都能聞到木雅歌渾身散發著的香噴噴銀子味兒。
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不聽老孃勸,不如給人吃幹抹淨得了!
哼!女兒和銀子比起來,女兒算得什麼,遲早是別人家的,不如銀子貼心!
木雅歌哭笑不得,這婆婆果如傳聞中愛財,時刻不忘賺銀子。
“孃親已送來不少珍品。婆婆,無須擔憂。”
夜霜臉色一黑:“死冰山又來壞我生意!”年輕時就以權壓人,現在還白騙她一個女兒,真是越想越火大。
“嗷~疼疼~”小腹一串陰疼來襲,夜霜捂住肚腹嗷嗷叫疼~
“大娘!”正巧,段小樓端著一碗久熬的鹿胎燕窩粥趕來,木雅歌退開,段小樓順著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