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他所做的事是錯的,明知道那是離經叛道的,可是航還是聽他的。航知道自己傻,然而現在的他可以原諒難看的自己,可以接受這種近似放棄的心境。否則他的理性一定早就崩潰了。
“航。”
剛剛感受著須藤的部位,因為可能會被再度觸控的期待和不安,使航雖然受了傷、流著血,還是一次又一次地收縮著。
愚蠢的自己既無用又可愛。不管受到什麼傷害,還是緊緊地追隨著須藤。就算被拋棄,他覺得自己還是會去追求。
只要航一逃,須藤就會追趕上來。航明白自己追逐對方的理由和須藤不同,但是有值得他追逐的人存在讓他覺得很幸福。
須藤的手深入航的腰際,漸漸接近秘徑的入口。須藤一次又一次撫摸著那發熱的地方,將硬塊抵了上來。
“嗯!”
航發出甜美的呻吟。不知道須藤是怎麼看他的?
航帶著溫潤的眼神偷窺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依然很難從他外露的表情推測他內在的情感。
當他知道這種令人憎恨的面無表情並非出於個人意志,而是因為不得已的事故造成時,對須藤的憤怒霎時變成了哀憐。
這個男人不懂得表現感情。六歲時親眼目睹雙親被殺的痛苦,使得他幾乎失去了表達感情的能力。
從他不帶任何感情的措辭和令人不快的理由之間,隱約可以窺見他的真正心思和原本的樣子 。
在哀憐的同時,航認清自己對他抱持的感情,但是隨即打消了念頭。
面對沒有回報也不會被接受的感情,航自己仍然處於混亂之中。
想放棄又死不了心,最後他還是選擇了須藤。其他的路都已經被他自己封閉了。
明知道自己強烈需求須藤卻又想逃的心態讓他生厭,航在不知不覺當中企圖封住自己的逃生之路,甚至因此放棄了唯一至親骨肉的弟弟。
“須藤。。。。。。先生!”
看到須藤一直不願給他想要的東西,航便焦躁地呼喚著須藤。他把腿纏上須藤的身體,把腰挺過去。
“我要。。。。。。須藤先生。。。。。。我要!”
他要貴洋。他的身體已經學會了率真地委身於取代疼痛的喜悅感的方法。
航不只用言語,還用包著繃帶的手指頭壓上去,須藤頓時皺起眉頭。
“不要慌。”
須藤難得地發出憤怒的聲音,將航的手拉開,慢慢地舔著自己的嘴唇。彷彿被血濡溼的紅色舌頭和隱約可見的貝齒形成了明顯的顏色對比,使得航的腰際隱隱作痛。
他感到極度乾渴,須藤便在他的脖子上咬著。
“今天為什麼這麼貪婪?”
從脖子一帶湧起的感覺,使航慢慢地閉上雙眼。
“不是貪婪。。。。。。”
只是迫切地想要須藤。
昨晚有過激情的一夜。事情距離現在並不遠,然而航的身體卻發疼。
他想抱得更緊,想要更灼熱的結合。他想用整個身體去感受須藤,想因快感而尖叫。
兩人交纏著舌頭,互相吞食著對方的唾液,舔舐著彼此的嘴巴。
航想要被須藤擁抱到虛脫,想要讓自己射到一滴不剩。
只為了遺忘一切。
須藤被航唾液濡溼的手越過胸口,緩緩移到腰部。他微妙地避開敏感的部位,撐開滿是咬痕的大腿,到達最後的目的地。
微微的刺激就使尋個地方張開了。須藤的手指頭輕易地滑了進去。
航的身體不再那麼疼痛了。
手指頭在內壁刮搔的輕微痛感,和昨晚的行為所造成的傷口上的刺激,使得航更期待漸漸產生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