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的衣領說“因為我這副打扮嗎?”
“有點俗氣吧”待會兒要出門。須藤在哪裡?那小子預計要跟我一起去的。”
對稱呼須藤為‘那小子’的田端,航有一種能以言喻的感情。
“應該在某個地方吧?我怎麼知道須藤先生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事?”
航尖著聲音不悅地說,田端喜孜孜地笑了。
“你好象很不高興哦?”
“好痛。。。。。。”
田端作勢走過航身邊,隨即握住航裹著繃帶的手指頭,然後很快樂似地斜眼看著痛得扭曲著臉的航。
“什麼?”
“這有什麼辦法呢?即使他都這麼做了,籠中鳥卻不想逃。”
田端又是用力一握,然後吻上滲著血的繃帶。
艏的傷還未痊癒,裸露出來的神經被田端用力一抓,痛得他當場癱了下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田端放開他的手,很滿足似地笑了。
“須藤不在啦!他的行李還在,我想應該不是先走了。對不起,讓我到那個房間等一下。你今天要上課嗎?”
“。。。。。。今天停課。。。。。。”
航忍著痛低聲回答,田端再度快樂地笑著,手上拿著上衣走向隔壁房間。
第一次見到田端時覺得他跟須藤是完全不同型別的人,可是最近航的想法有了點改變了。
他們一樣殘酷、自我表現欲強、以自我為中心,航真切地感受到‘物以類聚’的意義。
“啊,你已經來啦?”
大約三十分鐘之後,玄關門開啟,航知道須藤回來了,可是他仍然深深地坐在沙發上,動都不動。
“什麼叫已經?我們說好的時間是三十分鐘前啊!你跑到哪裡去了嘛!”
到玄關迎接須藤的田端,難得地用焦躁的聲音責怪須藤,但是須藤好象一點都不在乎。
“是嗎?”
“是啊!再不快點,會誤了跟對方碰面的時間,可以直接走了嗎?”
“哦!”
聽到兩人結束對話之後,航坐在沙發上改變身體的方向,只把臉朝向他們。
“你們要哪裡?”
他儘可能面無表情地問道,須藤也一樣面無表情地簡短‘嗯’了一聲。
“我想我們會很晚才回來。睡覺前要把門窗關好,知道嗎?”
“好。”
航心想自己又不是小孩子,可是須藤對門戶的安全相當在意。平常出門時,他還會讓航帶行動電話,好隨時保持聯絡。
“抱歉,你的飼主借一下。”
田端故意在須藤的脖子親吻著,對航露出令人厭惡的笑容。
“你不用回來了!”
航恨恨地罵道,正想轉過身去,可是看到須藤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停下了動作。
“忘了什麼?”
他吊著眼睛問道,須藤卻搖著頭說‘沒什麼’。看到他難得出現的表情,航說不出話來,於是須藤輕輕一笑,走到沙發前面來,把他的大手放在航的頭上。
“我走了。”
溫柔地招呼一聲之後,須藤跟著田端一起走了出去,自己關上門上了鎖。他們走在走廊上的腳步聲聽起來好響亮。
“。。。。。。什麼意思?”
航覺得一股溫熱的感覺,從被須藤撫摸的頭上流竄下來。
不知為何,他覺得極端厭惡。須藤異於尋常的舉動讓他產生很特別的感覺。
是的,須藤散發出來的氣息和籠罩著他的空氣,彷彿感覺即將下雪時一樣刺激著航的官能。
“須藤先生。。。。。。!”
航兀自躺在沙發上煩惱著,但心情紊亂始終理不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