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怔,繼而點頭堅定的道:“哀家想知道。”
“好吧,宜城便告訴你吧。”
楚雁回知道自己不說,太后未必會善罷甘休,於是將田蘭的卑劣行徑,以及她已經死去和如何死去的事實告知於太后。
當然,她隱瞞了田蘭其中一個面首乃是秦國三皇子的事,以及她家男人藉助蕭問情縱火燒潑墨軒書房一事,讓人放火的事實。這兩件事情如何也是不能說的,否則將會掀起軒然大波。
說完之後,二人都沒有再說話。
楚雁回靜靜的端詳著太后,她的神情簡直可以用精彩來形容,初時聽見田蘭居然豢養面首,臉上除了震驚外,更多的是鄙夷,大約如何也沒想到她田沁的妹妹居然這樣不甘寂寞不守婦道,這事若是傳出去,她田家的臉都將被丟盡!
之後聽聞她死時的悽慘模樣,又感到有些於心不忍。到底是親妹妹,死於非命當真讓人無法釋懷,只是即便沒有那場火,想必她也是死的份。
凡事有因有果,種了什麼樣的因便會得到什麼樣的果,田蘭後半生豢養面首,最後卻是死在面首的手上,那也是因果報應了。
“唉!”
太后無力的嘆息了一聲,似乎為妹妹的死惋惜,也有可能是對於她這樣結局的無奈。
楚雁回只靜靜的坐著,等到太后的神色稍稍緩和一些,她才岔開話題問道,“太后,那個貞妃是怎麼回事?宜城怎麼一點訊息也沒聽到?”
“你適才碰到她了?”太后收起對田蘭的死引發的些微悲傷情緒,眼底飛快的劃過一抹嘲諷。
楚雁回沒有漏掉太后的反應,且感到非常意外。
不管太后是怎樣的一個人,但是從認識她之後,她在她面前一向表現得極為親和,對皇上這個養子也是好得沒話說的,這會兒竟然會露出鄙夷之色,想來這其中的故事發人深省。
輕輕的點了點頭,楚雁回道:“剛才在御花園那裡碰上她了,因為她長得像極了宜城認識的一個人,宜城因此還失了態。”
“她是最近才進宮的,大約有六七日了吧。”
太后語氣中有著深深的不滿,“放眼這宮中,哪個不是從媳婦熬成婆?使出十八般武藝,百般討好,才走上了頂端,她倒好,一進宮就被冊封為妃,這樣的殊榮還真是頭一份,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
“太后,宜城剛剛見得,貞妃娘娘年輕貌美,天生尤物,皇上對她動心也是可能的。”楚雁回嘴上這樣說,心中卻是疑惑,南宮浩有微服出宮過嗎?且還帶了一個人回宮。
“嘁,這宮中有何來動情可言?”太后嗤之以鼻,“皇上本不是沉湎美色的人,哪知這幾日也不知著了什麼魔,每日都宿在貞妃那裡不說,甚至有時候連奏摺也懶怠批閱,與那貞妃鬼混。昨日更甚,居然連早朝都沒去,你說哀家該不該生氣?”
太后居然用了“滾混”這個詞,讓楚雁回隱隱覺得好笑卻又不好笑出來,“太后,或許皇上只是圖那股子新鮮勁呢,新鮮勁一過了便也好了,你老人家就彆氣了,沒得氣壞了身子。”
“哀家不是氣皇上沉湎美色,男人嘛,愛好那一口也無可厚非,只是哀家氣他怎麼能因為一個女人懶怠朝政呢?當初哀家田氏一門險些死絕,便是為了支援他,他這樣子對得起哀家嗎?”
楚雁回見太后都氣得胸口直跳跳了,連忙起身倒了杯熱茶,端了茶水遞給她道:“太后,彆氣彆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你請喝口茶。”
說起來還真是不容易,明明心裡不喜那貞妃,每日還要接受她的晨昏定省,實在無奈至極。偏偏那貞妃如今受南宮浩寵愛,以太后養母的身份,怕是也不好說得太過了。
“哼!”太后重重的哼了一聲,接過楚雁回手中的茶碗狠狠的灌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