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楚雁回的咄咄逼人,卻不得不按捺著性子道:“老身適才並不知道她們犯了這樣大的事,又看那琴清被毀了清白哭得可憐,才會稀裡糊塗的為她們說話。”
“呵,祖母,這並不是可以不分是非不明事理的理由和藉口,這世上的可憐人多了去了,怎麼不曾見祖母對誰動過好心?”楚雁回毫不客氣的道:“適才你到了這小院,什麼都不問便指責夫君毀了琴清的清白,又何曾好心過?面對自己的孫子都不能善心對待,誰又敢相信你會是一個心地良善之人呢?”
“楚雁回你大膽!”
田蘭睚眥欲裂,“我田蘭再怎麼樣,也是這靖王府的老夫人,你的長輩,你竟然這般和老身說話,你的規矩呢?你的孝義呢?”
“不好意思,祖母,我楚雁回從小生活在鄉下,不懂什麼是規矩,更是在萬惡的養祖母的打壓下,練就了一顆大的膽子。至於孝義嘛,那是給值得我尊敬的長輩的,像你這種在自己孫媳婦的見面禮上下烈藥想要讓我不孕的長輩,你覺得你配嗎?”
文側妃震驚不已,她實在沒想到老夫人對楚雁回恁惡毒,居然早早就下了這麼狠的手!不過這事她可以想到的是,老夫人這樣做定然是為了她家奕兒。
楚雁迴天不怕地不怕,人又聰明,簡直跟賀連決那臭東西一個德性,極難對付。若是讓她一輩子都不能懷孕,老夫人必然會以此為藉口將她給休了,到時候賀連決痛心離開靖王府也是可能的。
唉,可惜啊可惜,這麼快就被楚雁回給發現了。想到這個,文側妃不由一陣肉痛。
不但是文側妃震驚,在座不明就裡的人,莫不是都被這一事實給震到了,老夫人果真很厭惡世子啊,否則也不會對他剛進門的媳婦下這樣的狠手了。
田蘭已然說不出話來,她不敢相信那件事這麼快就被她察覺了,是以有些悻悻的道:“老身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呵,祖母,我楚雁回還願叫你一聲祖母,僅僅是因為你是靖王府的老夫人罷了!”楚雁回淡淡道:“你老人家就莫和我裝糊塗了,幾日前你給我那價值連城的紅寶石手串上,被你餵了藥,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你也說了,你都拿去幾日了,莫不是你自己拿去餵了藥來陷害老身吧?為何你當時不拿出來呢?”田蘭狡辯道。
楚雁回狡黠一笑,“祖母,得虧我早就想到有這樣一茬,在當日離開大廳就將紅寶石手串交給父王了。”
田蘭震愕的看向賀靖仇,只見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從袖袋裡摸出那串紅寶石手串來。
賀靖仇深深的嘆了口氣道:“母親,兒子將這手串交給張大夫查驗過了,裡面的的確確如雁回所說,被餵了很烈的可以致使女子不孕的藥,且藥性大得兒子都不敢想象……”無奈的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滿眸痛心,“女子若是戴著這手串不超過三天,已經有身孕的必然會小產;佩戴超過半個月,必定終身不孕!”
“嘶!”
此言出,滿院驚。
便是楚雁回也被驚到了,她知道這藥烈,卻也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便能達到效果,想來這田蘭是早就將這東西給準備好,不管她家男人娶的是誰,這東西怕是也要送給她的孫媳的!
這死老太婆是有多討厭她家男人啊!難不成她知道她家男人可能不是靖王府的後代?是呢,否則怎會罵他小雜/種呢?
必然是母妃曾經自盡的時候,她發現了端倪,所以才會從小就不喜她家男人。
賀連決想想就後怕,要是他家女人的嗅覺不是那麼靈敏,對味道不是那麼敏感,那她豈不是會中招?想到這個,賀連決睚眥欲裂,厲聲喝道:“田蘭,你好狠的心!”
話落揮掌就要打向田蘭,幸得楚雁回反應快,飛身將他的手給撞歪了方向,那力道打在三丈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