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尖叫,不過看他的神色,想來已經明白他何以會在這個地方了。
楚雁回也顧不得賀連決會不會因為這一舉動不滿,連忙將身上的大氅給解了下來,讓花影給那男子披上,順便蹲身為他把起脈來。
“他受內傷嚴重,非上官大哥不能醫治。花影月影,你們快帶著他去找上官大哥。”不過須臾,楚雁回便得出結論,對花影月影吩咐道。
“小姐,我來揹他反而快些。”
花影語氣有些焦急,正欲讓月影助她背男子起來,賀連決一把將那男子給撈起打橫抱著,施了輕功就走。
花影對於賀連決的出手感到訝異的同時卻也真心感到高興。
一個內傷嚴重的人,扛著揹著扶著難免會出現二次傷害,再加上她們的力氣相對小些,這一路上要是不小心將他給顛著,只怕若離公子出手也回天乏術了,所以由這裡唯一的男人抱著前去是最好最正確的做法。
只不過她一個婢女,哪裡好開口讓主子去抱一個男人?哪知他倒是自己主動去抱了那人。
楚雁回看著賀連決高大英挺的背影,嘴角輕輕的翹了起來,她家男人外表給人感覺冰冷無情,其實心腸也是不錯的。
“咱們跟上。”楚雁回說丟下一句便跟了上去。
一行行色匆匆的到了上官譽的別院,將他從被窩裡挖了起來,一刻不停的為那男子扎針喂藥輸真氣,忙活了有大半宿,才徹底的將他從死亡線給拉了回來。
至於上藥這種小事嘛,自然不用若離公子親自動手了,便交給了子墨去做。畢竟有那許多隱秘的地方,總不能讓花影她們幾個女孩子去弄吧?
子墨給他上完藥,又給他包紮好,再取了自己的衣裳來給他換上,楚雁回等人才走了進去。這會兒許是洗了臉的緣故,再加之服了藥,他的臉色看起來好了許多。
適才忙著搶救他並未細看,現在看來,他眉目清俊,五官深邃,不像是大昭人。不過楚雁回並未多問,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然發白,側頭對上官譽道:“上官大哥,他暫時託付給你了,等情況穩定下來,我再來將他接走。天色不早,我們回去了。”
“好。”上官譽溫和的點點頭,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那男子是什麼人。
“姑娘你們等等。”男子聽到楚雁回要走,趕忙出聲喚住她,那可憐的小眼神看起來好似有些擔心他們走後就不再回來似的。
“你放心,我們既然救下你便不會不管的。”楚雁回自然看出他的擔心,只是怕他身體受不住,好心的道:“你現在身體虛弱得緊,有什麼話等身子好了再說,可好?”
“姑娘,我現在感覺好多了,沒事的。”男子急切的搖了搖頭道。
“小子,我們為了救你忙活了一晚上,你沒事,我們還要睡覺,你可不要拿喬,否則我宰了你!”賀連決臉色很不好看,聲音更是冷冰冰的,要不是這臭小子,他現在定然抱著自家小女人在被窩裡酣睡!
男子怯怯的看了賀連決一眼,脖子都快縮到衣襟裡了。
“夫君,你明知道他的情況,何以和他計較?”楚雁回於心不忍,壓低聲音埋怨了賀連決兩句,繼而想了想,問男子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不知道你的名姓,叫著也不方便。”
“秦溪風。”許是受到賀連決的威脅,那男子隔了一會兒才說出三個字來,滿臉的怯懦。
這得是受了多狠的虐待,才使得他變成這副小心翼翼的卑微模樣?楚雁迴心裡將田蘭罵了一遍才對他點點頭道:“溪風,這樣好了,我們帶你去景府,那是我們的地方。”
“好。”秦溪風臉上的喜悅毫不掩飾,笑容純淨得像個孩子。
賀連決見他這般對自家女人笑,很是不爽,張口欲說什麼,楚雁回連忙將他給拉住,回以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