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大哥,要不是你以前將玲瓏玉藏了起來,父王他可能早便扶正母親,又豈有你們在這裡羞辱她的機會?”賀連奕不甘的道。
“你如何知道我將玲瓏玉藏了起來?莫非你去找過?”賀連決咄咄逼人的瞪視著賀連奕,直瞪得他心虛不已,“你少血口噴人!”
“呵,是不是血口噴人,你們心知肚明!”賀連決牽了牽嘴角道:“事情過去,我也不想與你計較這些。倒是文側妃該慶幸本世子將玲瓏玉藏了起來,否則憑她一個側妃能當得了靖王府的家?能享受正妃的待遇?哼,十五年,足夠她中飽私囊,為你們兄妹二人攢下不少傢俬了。”
“世子啊,這簡直是天大的冤枉啊。”
文側妃眸色微微變了下,隨即跪倒在賀靖仇和田蘭的面前,婆娑著淚眼,大呼起冤枉來,“老夫人,王爺,這些年來,每一分銀子、每一筆賬目都記錄在冊,甚至老夫人每到年節的時候都會找人核查一遍,妾身如何做得了假?嗚嗚嗚,妾身這些年可謂是勤勤勉勉,心無旁騖的打點王府內的大小事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想到世子竟是這般詆譭妾身,讓妾身如何有面目再活在這世上?”
“決兒,你鮮少在府中,可能不瞭解,的確每年你祖母都會核查一遍所有賬目,應該不會有你說的事存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文側妃要死要活的話嚇到,賀靖仇終於為她說了句話。
楚雁回盈盈一笑道:“父王,兒媳對查賬很有一套,假賬目只要翻一下便能看出來,不管隱藏得多好的假賬,兒媳一查便知。”
“當真?”賀靖仇明顯有些訝異楚雁回有這樣的能力,竟是脫口問了出來。
“當真!”楚雁回神採飛揚、自信滿滿的樣子讓人毫不懷疑她有這樣的實力。想她五六年的總裁豈是白做的?若非她有那樣的能力,當年她爹地留下的產業早便被那些表面和善,實則如洪水猛獸的所謂叔叔輩給瓜分了,哪裡還有她的立錐之地?
文側妃母子飛快的對視一眼,心裡對賀靖仇這一舉動不滿的同時,賀連奕猛然轉向楚雁回,怒目相視,“楚雁回,你是不是要鬧得整個王府都不安寧才罷休?”
“咦,好奇怪,我此舉不正是為了王府的安寧嗎?二弟你怎麼反倒說我鬧事了?”楚雁回狀似不解的道:“文側妃覺得冤枉,甚至都覺得沒有面目活在這個世上了,為了證明文側妃的清白,你們應該感謝我願意去做這件事才對。要知道,查賬可是一件費心又費力的事。”
說著也不理賀連奕和文側妃有些發白的臉色,問賀靖仇道:“父王,你可有納妃的打算?”
楚雁回跳躍性的問題讓眾人不解,賀靖仇卻是面色哂然,臉上氳著可疑的紅暈,嗔了楚雁回一眼,故意板著個臉道:“父王都一把年紀了,還納什麼妃?如今這樣挺好。”
“既然如此,這玲瓏玉在我手上也是合情合理了。”楚雁回釋懷一笑,“父王,既然兒媳手持玲瓏玉,這靖王府的事宜交給兒媳來處理也是應當,不如兒媳就趁這次與文側妃交接的時候,將這些年的賬冊一併查一遍,可好?”
賀靖仇稍作思忖後點點頭道:“決兒說秀怡中飽私囊,秀怡又覺得冤枉,各執一詞。為了證明秀怡的清白,查一下實屬必然,只是十五年的賬冊少說也有半堵牆那麼厚,會不會累著?”
“父王放心,兒媳會自我調節,反正也不用急於一時,不是嗎?”楚雁迴心下哂然,這是在關心她嗎?只是他大約是極少關心人的緣故,說出的話還有些硬梆梆的,不過相較於以前在外面碰到時說的那些話,要溫和許多。
“王爺,”文側妃恨極了楚雁回,卻是沒有顯露出來,咬著唇有些痛心的望著賀靖仇,“難道你也不相信妾身嗎?”
“秀怡你怎會如此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