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去,那一身黑衣的男子不是賀連決又是誰?
接著屋內透出的微弱燈光,楚雁回以口型問道:“景大哥,你怎麼來了?”
賀連決掠到楚雁回面前,攬著她的腰,回了“看戲”兩個字。
花影當即紅著臉閃身到一邊,將自己一方位置讓給他們。
不多時,老溫氏在幾位貼身丫頭和婆子的跟隨下前來,進門就看見楚荊南沉重一張臉坐在窗前,還以為他是想通了,臉上堆著笑道:“荊南,這樣才對嘛!蘭兒是多好的姑娘哦,你想開了就好,想開了就好。”她說笑間,人已經走到了楚荊南跟前,至於晚上發生的不愉快的事,已經自動被她給忽略掉了,“只是荊南,這個時間應該是你和蘭兒……找娘過來所為何事?”
溫宜蘭聽到這話,頭都快埋到脖子裡了。
楚荊南忽略老溫氏那曖昧的語氣,淡淡的看了她那意味深長臉一眼,冷笑道:“娘你往你的前方看看,你的侄女真是極好了!”
楚荊南話語中的諷刺意味極為明顯,老溫氏如何聽不出來?順著他的話抬眼看去,只見溫宜蘭頭髮披散、垂著頭看不出神情的跪坐在床上,並未覺得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下一刻視線稍移,便看見床前趴伏在地上衣衫不整的男人,他兩條粗壯的毛腿露了半截在外頭,身下似乎什麼都沒穿。
腦中忽然意識到什麼,老溫氏強壓心底的怒火看向楚荊南,“荊南,那個男人是誰?怎麼會在蘭兒的寢室裡?”
楚荊南嘲諷的道:“娘,兒子來的時候,他二人正在床上揮汗如雨,想要知道他是誰,你還是問問你的好侄女好了。”
老溫氏的臉色頓時就不好了,聲音陰寒的問溫宜蘭道:“溫宜蘭,那男人是誰?”
“……”溫宜蘭咬了咬唇,依舊垂著頭沒有說話。
“溫宜蘭!”老溫氏順手抓了一隻茶杯擲在地上,瓷片頓時四分五裂,她的聲音揚高了好幾分,“怎麼,將老身的話當耳旁風不成?”
“我……我……”溫宜蘭囁嚅著嘴,好一會兒才道:“媳婦不認識。”
“溫宜蘭,你是哄鬼呢?不認識會衣衫不整的在你屋裡?”老溫氏連名帶姓的吼著,“你居然敢做出這樣下賤的事來,好啊,真是好得很啦!”
說著走向趴在地上的溫庭初,“錢嬤嬤,你來給老身將他翻過來,老身倒要瞧瞧是是每個東西居然敢到我定北侯府做下這等齷齪的事來!”
錢嬤嬤當即上前,將溫庭初翻了個個兒,怔了一下立即便道:“回老夫人,這是咱們侯府的護衛溫庭初,當年跟著夫人從兵部尚書府過來的。”
老溫氏聞言捂著胸口,一副疼得快不能呼吸的樣子,顯然氣得不輕,“溫宜蘭,好個不知廉恥的下賤東西,居然連那卑賤的護衛都勾搭,你……你……”說著轉向楚荊南,“荊南,你說這事要如何處理?”
溫宜蘭再也無法做到沉默了,眸光一閃,計從心來,翻身下榻跪在老溫氏跟前指著溫庭初,悲切的哭訴道:“娘啊,是他,是他適才躲在媳婦的屋子裡,趁媳婦不注意的時候一把抓住了媳婦,強上媳婦的。”
溫庭初瞪大眼睛看著溫宜蘭,不敢置信的她竟然會這樣做。
他本是有家室的人,當年是她勾引他,將他偷偷帶到她的屋子,好酒好菜的款待他,那天兩人都喝多了,和他發生那事,從此便沒有斷過,可是他和她好歹也做了十幾年的露水夫妻,她怎麼能在被揪住的時候便把責任都往他身上推呢?
當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麼?
“呵呵,”楚荊南冷笑道:“本侯適才進來的時候所見所聞可不是這樣的,再說這屋裡也不見半點掙扎的痕跡啊,何來強上一說?當本侯是傻子不成?這般遮遮掩掩,想來是早就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