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一怔,繼而在心裡恨上了楚荊南,只是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跪到他面前哭求道:“爹爹,求求你別趕娘走,襄兒不能沒有娘啊,嗚嗚嗚……求求你了,襄兒今後聽爹爹的話,襄兒還會和雁回姐姐一樣和你親啊,你別趕我娘走啊,嗚嗚嗚……”
楚荊南面對淚眼滂沱的楚襄兒有些手足無措,這十多年來,他作為她的爹爹,雖然沒有在物質上短了她,但是並沒有因為她的疏離而努力過,想起來還是有些虧欠她的。
溫宜蘭見楚荊南似乎在猶豫,心中一喜,退而求其次道:“侯爺,這樣可好?只要你不趕妾身回孃家,妾身願意在家廟吃齋唸佛,永不回定北侯府。”
只要不脫離定北侯府,那她總有回來的那一天!他趕她離開不就是為了接阮氏那個踐人回來嗎?她一定要在這幾天,親眼看他在得知阮氏死於非命時,會是怎樣的傷心難過!
“荊南,蘭兒這樣做極好。”老溫氏道:“既保障了咱們兩府的顏面,也如你所願不出現在你的面前,何必鬧得那樣僵呢?”
溫德海聞言,扯著溫宜蘭的手也鬆了力道,如果是這樣,就再好不過了。
溫宜蘭感覺到自家爹爹的手鬆了些,當即掙開他的手亦跪在楚荊南的跟前,咚咚咚的叩頭道:“表哥,我叫你表哥好了,求求你看在這麼多年你那般對我我亦毫無怨言的份上,答應我這個請求吧。”
“唉!”楚荊南嘆了口氣道:“便如你所……”
“哎喲,這裡好熱鬧哦。”願字還不曾出口,楚雁回便笑著走了進來。
老溫氏的臉頓時拉得老長,“楚雁回,這個時間你不在你的院子睡覺,來這裡做什麼?”
“老侯夫人,我正在院裡睡覺呢,睡夢中聽到有人在說溫夫人被爹爹捉。殲。在床,我便想來求證一下是不是真的,沒想到這裡果真熱鬧得緊,連兵部尚書大人都來了。”楚雁回睜眼說瞎話,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老溫氏怒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咱們有事在商量呢。”
楚雁回訝然,“呃,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大半夜的商量?而且還跪著商量呢?”
老溫氏肺都要氣炸了,“咱們商量什麼又如何商量,與你何干?這裡不歡迎你,滾回你的院子去!”
“娘!”楚荊南不悅的喊道:“她是我定北侯府的大小姐,又有什麼地方去不得?”
“楚荊南你真是好樣的!”溫德海眯著眼睛陰鷙的斜了楚雁回一眼道:“同樣是你的女兒,你但凡對襄兒多用點心,襄兒又何以會和你不親?”
楚荊南自知理虧,無語反駁。
“溫尚書此言差矣。”
楚雁回一點也沒將溫德海的殺人般的眼神放在眼裡,淡淡掃向溫宜蘭道:“不是我爹不願與襄兒妹妹親,而是襄兒妹妹打小就和我爹爹不親。人家都說父女天性……”
她一直注視著溫宜蘭的表情,果真見她在聽到父女天性的時候,身體幾不可見的抖了一下,嘴角不由浮起一絲詭譎的笑意,很快便掩飾過去。
“眾所周知,我和爹爹只在襁褓的時候見過面,然而我們卻能在短短的時間裡很好的詮釋了‘父女天性’幾個字,倒是襄兒妹妹與爹爹相處十三年有餘,卻是這般生疏,想起來還真是讓人費解呢。”
楚荊南和老溫氏皆是心神一怔,莫非……
“楚雁回你什麼意思?!”溫宜蘭、溫德海、楚襄兒三人同時吼道。
“我的意思是說,襄兒妹妹今後儘量多多考慮爹爹的感受,多多陪陪爹爹,別讓他有女兒卻跟個沒女兒似的。”楚雁回說著佯裝才看見溫庭初的樣子,疾步走到他跟前,“咦,這裡居然還有個男人!他是誰啊?怎麼會在溫夫人的房間裡呢?哎呀,他流了那麼多血會不會死了?”
似乎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