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拇指摸到她虎口的某個穴位,立刻用力的壓下。
這一招是小七教給她的,說是虎口處有個穴位,若是找準了再用力按壓,被按之人會覺得劇痛不已渾身脫力,高手過招時也常常會找機會擊打對手的那一處穴位,讓他將武器脫手,周盈當初就覺得這一招很神奇,背地裡練過好多次,早就將那穴位找得**不離十,但真正派上用場,今日卻是第一次。
她這麼用力一按,周茹立馬尖叫一聲,腿一軟“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她面前的地上。待反應過來自己給周盈行了個大禮,頓時雙眸噴火,恨恨地看著她,那眼神恨不能將她給生吞活剝的樣子。
周盈不禁有些鬱悶,她到底是哪裡招惹到了這位,怎麼每次見她她都是這麼一副恨之入骨的表情,就連這次也不意外。想想自己昨日進門。目前為止只見過了三夫人和周老爺一面,與她又如何過節了,惹得她大早晨巴巴跑過來想要打人。
“茹兒!怎麼在這胡鬧!”三夫人聞訊而來。見到這副場景面色一變,將周盈往邊一推,忙去拉女兒起來。
周茹站起身來,甩開母親的手就要再來打周盈。周盈也不躲開,冷眼看著三夫人和婢女將她給拉住。
“放開我。讓我打死這個賤人!”周茹掙扎著,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著,完全沒有一點大家小姐的模樣,就是一個街頭潑婦的樣子。
三夫人怕出了亂子。忙讓人將她給帶走,回頭神情複雜地看了周盈一眼,也沒說什麼。小跑著去追已經被架出了院子的周茹。
隨她一同來的婢女見人都走了,臉上那副謹慎表情頓時被一個燦爛笑容取代。對著周盈歡快地喚道:“二小姐!”
周盈定睛一看,也是欣喜萬分:“賦兒?”
賦兒是她出嫁時在府上婢女,先前的周盈並不受寵,想要吃些好的或是用些藥,都靠著賦兒去給人打下手順便“順”來些,饒是跟著這麼一個沒用的主子,也沒見賦兒有半分懈怠,周盈雖說與她相處日子不常,但對她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當初三夫人密謀替嫁,也是她三更半夜跑來送信,到了盧氏她之所以重用翠果,也是因為翠果身上或多或少有些特質和賦兒很像,是個能讓人放得下心的人。
從她被休棄的訊息傳開,眼下府上大到老爺夫人,小到婢僕下人,哪個不是對她避之不及的,又不知誰說她剋死了夫君孩兒,是個十足煞星,從住到這客房來,連個送水丫頭都不敢和她搭腔,卻沒想到賦兒竟然巴巴地跑來了,著實讓她有些感動。
“三夫人今早讓我來伺候二小姐,賦兒聽說後高興得不得了,這就忙著趕來了,二小姐可還好?”
周盈點點頭:“尚算安好,倒是這三小姐怎麼了,大早晨的來我這裡是因何事,你曉得麼?”
賦兒一臉鄙夷:“她那是自己作,還非要算在旁人頭上。上個月她同這長安做絲綢生意的大戶宋府的公子定了親,結果今早傳來訊息,說是那宋府公子悔婚了,非要退親另娶自己的表妹,還要三小姐把收的聘禮給退回來,不然就不走呢。老爺嫌丟人,讓三夫人把聘禮都給扔到門口去了,三小姐的臉也丟光了,正好府中又有人嚼舌頭根子,說是小姐……三小姐就把這賬都算到您頭上來了。”
這個周茹,被人家退了婚不找找自己身上的問題,單把責任往旁人身上推,把自己當什麼了!
看賦兒一臉憤憤不平,周盈拍了拍她手背道:“她什麼樣子我還不知道,我不同她一般見識。”
周老爺一早陪著新娶的夫人到廟中燒平安香,回來時馬車被別在了路上,無論如何也走不動,街市上一陣吹吹打打的聲響,本以為是哪戶人家娶親佔了路,撩開簾子一看,卻是一群人抬著一塊大匾額,一路吹鑼打鼓地在街市上走。
“這是什麼人家,抬得那匾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