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唇,輕聲道:&ldo;是二犢子嗎?&rdo;
那人好像動了下,卻依然不說話。
她凝視著那人的身影,嘆了口氣:&ldo;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rdo;
二犢子站在窗外,依然不答腔。
她只好坐起來,披上衣服下炕,來到正堂開啟門。
木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二犢子抬頭望過來。月光下,他一雙虎目很是專注地看著她。
☆、63
木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二犢子抬頭望過來。月光下,他一雙虎目很是專注地看著她。
忍冬臉上越發燙了,低頭咬唇,好久才道:&ldo;外面這麼冷,你進來說話吧。&rdo;
二犢子不會說話,見忍冬這麼說,便也進去了。
進了屋後,二犢子喘息有些急促,臉也是紅的,他只低頭用火辣辣的目光凝視著忍冬。假如忍冬是一抹雪,估計早就被他那目光烤化了。
忍冬有些喘不過氣,不過她還是硬著頭皮道:&ldo;謝謝你這些日子來幫我,今天木羊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他那個人就是這麼混。&rdo;她小聲艱難地說:&ldo;他亂說的。&rdo;
二犢子目光中卻有了抗議,他顯然不認為木羊亂說,他攥了攥粗糙的拳,走上前,伸手,似乎要握住忍冬的手。
忍冬慌忙往後一躲,紅著臉兒搖頭道:&ldo;不,不行,我不想嫁人了。&rdo;
二犢子的手就這麼僵在那裡了,進也不是縮也不是,他呼哧呼哧地粗喘著,盯著忍冬,彷彿想明白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忍冬低頭,忽然想哭。
曾經她是不太看得起這個粗糙強壯到笨拙的鄰居的,況且又是個啞子,這樣的男人,她是不會把自己和他相提並論的。可是如今呢,她可以感覺到眼前這個自己曾經鄙夷過的男人是那麼熱切地想要對自己好,他站在那裡強壯得猶如一座小山,彷彿要為自己擋風遮雨,他的力氣那麼大胳膊那麼粗壯,能幫著自己做那些自己根本不可能做成的事。
他的喘息急促,目光火燙,渾身彷彿都散發著無窮的熱力,在這寒冷的冬季裡,就是一把暖熱了她冰冷的心的火把。
曾經的自己幼稚可笑,又識人不清,落到如今地步,全都是咎由自取,可是這個男人卻不嫌棄自己……
忍冬咬牙,淚水還是落了下來。
若是能嫁與他,其實也是好的。
他這麼老實本分的男人,斷不會像木羊那樣對自己吧。
二犢子見忍冬哭了,頓時手足無措起來,他以為是自己惹了她哭,便忙伸出手想要幫她擦眼淚,可是伸出手時,又覺得自己的雙手粗糙得緊,若是去擦必然弄得她嬌嫩的肌膚疼起來,於是又趕緊縮回手來。
忍冬此時心中千轉百回,卻是已經有了主意,淚目微抬起,在水光中望著他,咬唇小聲道:&ldo;你,你半夜來我家裡找我,難不成就是要這樣傻傻看著我?&rdo;
一雙侵潤在淚光中的眸子那麼水靈,楚楚動人地望著自己,二犢子只覺得腦袋嗡得一聲,彷彿要炸開了,氣血湧上心來。彷彿福至心靈,他猛地邁開一步,雙手一伸,就這麼將她摟在懷裡。
入手是柔軟的腰肢,緊貼在自己胸前的是這輩子從未感受過的豐滿。二犢子粗重的喘息在陋室裡響起,他虎目盯著懷中的人兒,那樣子彷彿要一口吃下她般。
忍冬自然感到二犢子的笨拙,想來也是,活到二十幾歲尚且有過女人的大光棍呢,若是不笨拙,那才見鬼了呢。
她既是有心,當下便扭了扭身子,試探著張開修長的雙臂勾住二犢子的脖頸。
二犢子此時是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