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覺得也好。
賈母奇道:“那你做什麼?”
賈環回頭看了眼不遠處站著的一票家將親兵,還有若隱若現的董千海,對賈母笑道:“孫兒有些安排,速速就來。”
賈母也順著賈環的目光往遠處看了眼後,不再多言,帶著一眾孫子孫女和媳婦重回大觀樓。
等家人都進去後,賈環臉色瞬時肅穆起來,看著迎上來的董明月和韓大,沉聲道:“到底怎麼回事?”
簡直難以想象!
縱然是御林軍和聖駕,也絕不該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地般的進入賈府,甚至還是最裡面的大觀樓。
這種態勢,著實令人不寒而慄。
董明月面帶愧色道:“大意了,是我將青隼全部喊走,去訓話,再安排出京後留府事宜。誰也沒想到……”
這個賈環早就發現了,不然也不敢和王熙鳳在暗處親熱。
那裡本該有青隼的暗哨。
可縱然如此,也不該如此。
賈環擰眉看向韓大。
韓大嘆息一聲,道:“縱然沒撤離,也不濟事。
那位忠怡親王好厲害的人物,一人站在沁芳閘亭處,負手而立。
我請了董師傅來,都過不去……”
“哼!”
董千海從後面走來,臉色難看道:“我聽他說是為帝后駕到開路佈防,才不願給賈小子添麻煩。
既然連皇后都來了,就多半沒惡意。
不然,我還過不得那小小的亭子?
他身上有暗傷未愈,真與我交手,死的一定是他!”
賈環聞言一怔,脫口道:“岳丈,他身上的暗傷還沒好?我瞧他也不咳嗽了……”
董千海冷笑一聲,道:“要是還咳嗽,倒也罷了,還有治癒的希望。正是不咳嗽了,哼!
你們這些權貴,看著都像好人。
那位皇帝和他好似兄弟情深,結果卻把一個半步天象,生生拖成了這般!”
賈環聞言一個激靈,眼睛圓睜道:“岳丈,你……你說什麼?
贏祥他是半步天象啊,還能累壞了?!”
董千海冷哼一聲,不悅道:“半步天象又如何?半步天象也是人!
受了傷不趕緊醫,還一宿一宿的熬,也能生生熬死!”
董千海不是純粹的武夫,當初,傳承數百年的白蓮教,就是在他手上達到了頂峰!
若非英雄難過美人關,被設計陷害,又被賈環忽悠著董明月,毀了白蓮根基。
白蓮教怕是依舊會潛伏壯大。
論權謀心術,他並不下於任何人,可謂當世人傑。
沒了白蓮教,那麼除了董明月這個牽掛外,董千海如今幾乎是無解的存在。
他這般說,必然是有道理的。
既然如此,那麼……
腦海中一瞬間想出無數種情形,賈環冷汗流了一背。
猛回頭!
看向東方皇城方向,是無盡的黑暗。
“爹啊……”
這時,見賈環面色凜然震驚,眼神猙獰失望,心疼不已的董明月嗔怪了聲後,對賈環道:“環郎,不是這樣的。
我爹之前說,那位王爺是自己沒了活太久的心智,是自己放任傷勢惡化的。
不然,但凡用點心,就算一日日的熬,半步天象也能自己熬過來。
那位王爺自己不理會傷勢,才弄成現在這般。
而那位皇帝,怕是都未必知道呢。
不過,縱然傷勢惡化,那位王爺至少也還有二三十年的時間……”
賈環聞言,海松了口氣,抹了把額頭冷汗後,眼神不善的看向董千海,嘟囔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