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的針線活計,賺的銀子也一併都送回家去。
該是我的,我能做的,我都給家裡了,你還讓我怎樣呢?”
那中年貴婦卻皮笑肉不笑道:“哎喲喲,雲丫頭,瞧你這話說的……
你如今都是環哥兒的平妻了,賈家這麼富貴,流出一點油水來別人家都受用不盡,他竟還讓你做針線活賺銀子養家?
看來,他對你也不怎麼上心麼……”
史湘雲聞言,臉都氣白了,道:“我以前還是侯府大小姐呢,不也是做針線活養家嗎?又有什麼分別?”
“你……”
史湘雲二嬸聞言一怒,卻又強壓下怒氣,再堆起笑臉,道:“罷了,我不跟你說這些。
雲兒,你別覺得二嬸是在害你,你想想,你是環哥兒的平妻,那薛家女,不過是一個妾。
可是,她薛家一個破落皇商戶,卻靠著寧國府又生生抖起來了。
她那傻子一樣的大哥,整天在外面淌海水一般的花銀子。
你以為那都是薛家的?
不是!
那都是你們賈家的!也有你的份!
不過是薛家女更會勾……更會討環哥兒歡心,才讓他偏心罷了。
雲兒啊,不是二嬸說你,你打小就淘氣,還愛打扮成男孩子,這樣又怎麼能得爺們兒喜歡?
你若是也學薛家那商戶女一般,落下身段來,多討環哥兒歡心。
他隨便漏出一點來,都夠咱們史家受用不盡啊!”
“你胡說些什麼?要不是看你是長輩,別叫我啐你!”
史湘雲聽她說出的話,沒一點長輩樣子,真真氣的渾身發抖,面色蒼白的斥道。
她二嬸聞言,居然不惱,反而慘笑一聲,道:“雲丫頭,論起來,我也是堂堂侯爵夫人,一品誥命,難道就這般不知廉恥?
你是不知道啊,咱們史家,大禍臨頭了……”說著,淚如雨下。
史湘雲聞言一怔,猶豫了下,到底心軟,起身道:“二嬸,你……你有話好說,咱們家怎麼了?
不是好好的嗎?我已經問過他了,昨夜二叔和三叔根本沒去鐵網山,哪裡有他們什麼事?
你別哄我……”
史湘雲二嬸泣道:“哎喲,雲兒,你不知道啊!
你嫁得那個人有多了得,他生生把忠順親王害得,丟了輔政大臣的官兒不說,還丟了宗人府的差事。
又唆使皇帝老子清查這些年的武勳親貴爵位承襲。
這不是要人老命嗎?
咱們史家,為了這兩個侯位,真真是傾家蕩產,也不知添了多少銀子進去……
這些年來,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雲兒你難道沒看在眼裡嗎?
可是,到頭來,就讓一句清查,就給全清沒了。
這……
咱們史家,全成笑話了啊!
你二叔和三叔兩人,差點沒在家裡上吊!”
史湘雲聞言,面色一變,有些苦澀道:“早知今日,你們又何必當初……”
史鼎夫人聞言哭道:“都是當年老爺子的主意,誰能想到,誰能想到會有今天啊!
雲兒,你二叔他們在前面跟老太太鬧,可我看,多半是沒用了。
連忠順王都倒了,何況咱們?
二嬸只想求你幫個忙,拉扯咱們史家一把。
那爵位丟了就丟了吧,一年到頭來,光講那破排場規矩就不知賠進去多少銀子,我早就想把那破東西給丟了。
可這銀子……”
史湘雲聞言,想都不想連連搖頭道:“二嬸,我以後的月例銀子都送回去,再多接點針線活,多賺些,也都可以給你們。
可是再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