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斤不敢問他要證據,因為賈環保證會滿足他,帶他進入大牢後,有的是口供。
金三斤自忖也難以捱過大堂上的殺威棒,所以,他此刻只能哀求江春搭救。
只是,江春會救他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三斤啊,你要聽話。只要你聽話,問題解釋清楚出來後。該是你的,還是你的。你的妻兒老小,也一定好好的等你回家。
可你若不聽話,不好好跟爵爺解釋清楚,那,就不好說了。爵爺是欽差大臣,他若是真想要辦你,我一個糟老頭子,能有什麼辦法?
你聽懂了嗎?”
金三斤聞言。心裡一片孤寒,他哀求的眼神從在場諸位的臉上掃過,乞求他們相救。
可是這個時候,眾人避之不及。唯恐惹禍上身,哪裡肯沾染?
目光最後落到了方東成的臉上,金三斤猶如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喊道:“方大人,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大人不是一直想要納金鳳做填房嗎?我答應了。我現在就答應。只要你能救我一救,明兒我就把金鳳兒嫁給你!”
“呵呵。”
金三斤身旁的周汝南哭一般的笑道:“三斤。別喊了,咱倆成了棄卒了,跟臭狗屎一樣,誰還會救咱們?他們不僅不會救,等咱們進去後,第一個落井下石的,就是他們!!
爵爺,在下只是有一事不明。還請爵爺解惑!”
賈環耐性出奇的好,看著眼前這一幕幕的勾心鬥角,背叛與出賣,看的頗有滋味。
見周汝南將話頭指向他,賈環笑道:“有事儘管問,斷頭臺前都要讓人吃個飽飯嘛……”
眾人聞言,又是一個激靈。
看惡鬼似得看著賈環。
周汝南臉色愈發慘白,卻咬牙堅持道:“爵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除了百萬兄與在下,馬家兄弟二人也派了個人去鹽政衙門,爵爺,為何只拿我和百萬兄立威做筏子,卻不敢動馬家兄弟?
莫非,是礙於他們兄弟兩人背後的太后?
若是如此,在下就是做了鬼也不服!在下後面的葛禮葛閣老,怕是亦不服。”
“周汝南,你放肆!”
“周汝南,你好膽!”
低調,不代表沒脾氣。
相反,有時候低調,更象徵著高傲和不屑。
不屑於跟一群商戶們爭個高低。
但骨子裡的傲氣,卻直熏天地。
馬家兄弟兩,馬日冠和馬日祿即是這樣的人。
身為後族宗親,身份高貴,雖然在吃鹽貨這一碗飯,但他們從不認為自己是商人。
家裡住的宅子,家俬裝置擺設等等,都是按照書香門第進行的。
這樣高傲的人,怎麼會允許別人拉他們進汙水?
賈環掃了高昂著頭,怒斥周汝南的馬家兄弟一眼後,對周汝南直言不諱道:“有這方面的原因,去龍首宮的時候,太后她老人家對我不錯,礙於老人家的顏面,我不好做的太直接。
但,這也只是暫時的。他們的人我會扣著,慢慢的查,若是真的查出了,他們確實也有罪行,是謀害我姑丈的背後兇手之一,那麼別說他們只是太后的族侄,就算他們是太后的親侄,那也跑不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說誰是兇手?”
馬家兄弟低調歸低調,但前提是別招惹他們。
對於惹上他們的人,卻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馬家出了個國朝太后,享國至今數十年了。
儘管太后對
聽了賈環的話後,兄弟二人頓時覺得被侮辱了,不依的高聲叫道。
賈環冷笑道:“不要給臉不要臉,你們若真是清